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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如期而至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哪怕是雄霸一方的諸候也一樣是如此。而在建安八年之前的長江三江口一帶水域,曹操因為戰略重心放在了攻略河北,劉表因為內部勢力的混亂,孫權則是因為要對付江東豪族和討伐山越各部,使得這三方都有各自的顧慮,對這片區域都抱著一種能不惹事就儘量不惹事的心態。

總的來,就是隻要不是真的與己方有關,那其麾下的舟船艦隊就絕不會輕易出動,以免引起另外兩家會做出什麼敏感而過激的反應。在這種局勢之下,三江口水域就變成了一片無人管轄與制約,近乎於“三不管”無法地區,而這種地區向來都是那些賊徒可以為所欲為的樂土。

在近兩年的時間裡,陸仁與糜貞的船隊已經數次路經三江口,同時也聽聞到了許多有關三江口水域不太平的傳聞。想來如果不是陸仁與糜貞的船隊規模在當時來十分龐大且人員眾多,讓那些尋常的江/賊自知招惹不起的緣故,可能早都已經被劫掠了多少回了。

不過現在終於還是有人盯上的陸仁與糜貞的船隊。其實這個事也難怪,現在的陸仁集團如果不以諸候的標準來衡量,而僅僅%∑%∑%∑%∑,m.¢.co∷m是視作商賈的話,陸仁的這個集團絕對可以進入當時華夏大陸的前十名之內。

這麼吧,陸仁單是現在,在夷州就有一個過萬人的生產團隊。這玩意兒別在那個時代,就算是擱到現代社會,一個有著上萬的在職員工的企業都不容覷。

而且陸仁在吳郡陸氏那裡還有著相當的“控股權”,此外徐州那頭的糜氏宗族雖然大部份都遷居到了夷州,但留有一部份的人員在徐州,可以看作是陸仁集團的“分公司”,至於其他一些零零落落的那都不必了。這樣的一個集團,生意做得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就拿糜貞這一次的船隊來,十幾艘具有一定海運能力的船隻,總計三萬斛左右的純運載量,這在那個時代是個什麼樣的概念?而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已經足夠讓賊徒為之瘋狂,進而失去理智的了。

(順便一下,漢末三國時期的一斛約為二十公升再稍多一些,而一公升米大概是一五公斤左右,那麼一斛米就約為三十公斤,三萬斛的米約為九百噸。糜貞的船隊是十五艘船。平均下來就是每隻放六十噸米,基本上就是當時船隻運載量的極限。而在這一上千萬別看漢代船隻的運運載能力,秦漢時期的中型船隻基本上就有這種運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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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入三更。

現在是七月初旬,入夜之後便不再像晝間那麼熾熱,反而是透著一份初秋的清爽秋。天空中掛著一彎新月,江面上也因此有著並不甚明的朦朧月色。

此刻的三江口江心主水道上,約有十五、六支的輕快江船已一字排開,船中的人則幾乎個個都緊握著手中的兵器。而且臉上都帶著厚重的殺氣。不必多,這夥人就是在長江一帶以劫掠為業的江/賊,現在就在這裡等待著自己選定的目標的到來。

卻中間有三支稍大一些的江船彼此間互搭了舢板,正中間的江船的船頭上。三個賊首模樣的人或坐或立,都在向西面的主水道凝神觀望。

“陳老大,那個陸仁的船隊今天晚上真的會從這裡過?”

“怎麼,老子計算航程的本事你們信不過?”

“信當然信得過。不過誰都知道這三江口這幾年不太平,尋常的船隊一般都會先取道漢津直至陸口,然後再沿長江南岸。藉助有江東水師巡護的地頭走。那陸仁的船隊會不會也這樣走?”

“不會,前一陣子我專門趕去襄陽那裡看過他們的船。那些船船身龐大吃水很深,水位稍淺一些的地方他們很難走。不過也難怪,聽他們的船都是可以出海的大型船。而漢津、陸口那塊地方的江水稍淺,他們那種船走那裡很不方便,所以他們只能走三江口江心的主水道。”

“陳老大既然這麼了那就錯不了。不過我真沒想到我們三江口三蛟居然有一起聯手對誰下手的時候。”

在船頭柱刀而立的陳老大有些輕蔑的望了話之人一眼,鼻哼道:“那陸仁的船隊,只憑你我一己之力,誰敢去碰?就拿這次來,十五艘二十丈以上的大船,每隻船上只以百人來計都足有一千六百多人,而咱們三個每個人手底下也就兩百來人,能惹得起他?”

“現在我們也就六百來人,一樣惹不起吧?”

陳老大聞言自得的回應道:“不,我們三個聯手能動得了他。之前老子去踩過,他們船上的人丁都只是些尋常的家丁,江上打鬥遠不及我們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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