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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三假七真

馬上就直起些身軀衝著石韜嬌喝道:“哎,你這人怎麼……”

話到一半,陸仁的手已經按在了陸蘭的櫻唇上,再扭回頭來向徐庶、石韜歉意的一笑:“抱歉,我家這個丫頭一向心直口快,有什麼就什麼的。”

徐庶也趕緊找臺階下:“哪裡哪裡,是庶失禮在先。”

陸仁笑道:“這算不得什麼失禮。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元直你當初為好友報仇殺人,後為躲避仇家尋仇而更名至此,遇事心謹慎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徐庶不好意思的又拱了拱手,側目望向了石韜,石韜則回以了一個嚴厲的眼神,那意思很明白,就是你徐庶一向都很聰明,唯獨因為至孝的性情,一碰上母親有什麼事就會方寸大亂,連最起碼的警惕性都沒了,還得害得他石韜來幫你做惡人。

陸仁看在眼裡,又笑了笑便向二人道:“廣元如此仗義,實為益友。也罷,就讓我一這信是如何而來的吧。”

一句話出來,石韜馬上就盯緊了陸仁,就連徐庶也都拉長了耳朵。實話,徐庶現在冷靜了不少,那自然就會對這封信的來歷上上心。

陸仁給自己舀上了一杯酒,端起來之後緩緩的道:“可能二位應該知道,許都城中的義舍可以是出自我手,而這撫幼義舍更可以是我在許都城中的另一個家,與我的關係極為密切。我雖因曹操胸不能容之故而棄官離許,但我一直都放不下撫幼義舍中那些孩子……古語‘同病相憐’,我陸仁早先也是個浪跡四方的乞食之人,深知其中疾苦,所以不想讓那些在戰亂中失卻雙親的孩子們也去吃那樣的苦。”

陸蘭在旁邊插上話道:“就是就是!當初的我、子良、子真都還是在街頭以乞食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大人和婉兒姐,早就餓死在荒郊野外了!”

“蘭……”

陸仁帶著幾分慍意回望了陸蘭一眼,陸蘭只好住嘴,輕輕的哼了一聲,低下頭去不再作聲。這時徐庶與石韜對望了一眼,一齊向陸仁拱手禮道:“陸僕射高義,在下敬服!”

陸仁連忙擺手:“談不上什麼義不義的,我只是在憑我自己的良心做事而已。不扯遠了,我還是接著這信的來歷吧。嗯……還是在官渡一役之前,我督管大司農府倉稟諸事,令弟徐康正是我的帳下倉吏,故而我與徐康就此結識,也因此知曉了有關元直你的一些事。

“後來到官渡一役,曹軍勢險,隨時都會有敗亡之危。我當時聽令堂膝下只有徐康在側,徜若有個萬一只怕就無人奉養,所以就差人將令堂請去了撫幼義舍,既可照料孤幼不致孤單,又可以做些輕活散活而自食其力。再者袁紹好名,如若真的許都城破,他也不會去動義舍而自損名望,故此令堂必能得周全……”

話到這裡,徐庶馬上就離席向陸仁大禮參拜:“陸僕射對舍母如此費心照料,庶感激不盡!”

陸仁趕緊扶起徐庶道:“不敢當不敢當!元直稍坐,且聽我把話完。”

各自就坐,陸仁又接著剛才的話道:“後來我為曹操所迫,不得不棄官他往,但我心中還是掛念著撫幼義舍中的那些孩子。所幸我手下不乏精幹之人,在我從吳郡遷居到荊州之前,我派出過心腹之人前往許都去打聽義舍近況。他到許都後見到了令堂,而令堂聽我現在在周遊各地,便寫下了這封書信交付於我,具言若是我哪天機緣巧合間能與元直你遇上,就把這封書信交付給你。之後我在荊襄拜訪各家名士,在水鏡先生這裡無意中聽人提起過你的‘單福’之名,而且之前事蹟亦相吻合,所以我便猜測著應該就是你,這次來也就帶了這封書信來,希望能夠碰上你,了卻我的一樁心事。今幸而得成,我也可以無事一身輕了。”

徐庶再拜:“大恩不言謝!陸僕射請再受庶一拜!”

陸仁又扶起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對了,聽我手下人,令堂半年前身體頗為康健,且得諸多孤幼孩童相伴,平日裡卻也其樂溶溶,再者令弟徐康為人勤勉,現為倉吏雖因無甚長才而高升無望,但憑其俸祿奉養令堂終老卻足矣。所以我想元直你可以不用擔心什麼,安安心心的在水鏡先生這裡求學,學成之後博一方功名,然後再衣錦還鄉、光耀鄉里,如此當不負令堂之望。”

徐庶聞言黯然片刻之後才道:“庶碌碌庸才,又何敢厚望功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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