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炎北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臥室裡開著地燈,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天花板上那盞碩大且豪華的水晶燈。
炎北很喜歡這盞燈,因為它很漂亮。
那麼大的塊頭卻被幾根細細的線吊著,炎北這會兒看著,覺得它要是掉下來的話,肯定能砸死人。
哎,她知道她被穆乘風折騰狠了。
這個男人生氣了,生了很大的氣。
炎北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一晚上沒有回來而已,這人竟然會這麼生氣,而且還對她施暴。
這會兒她也很生氣,所以就算知道那人就坐在旁邊,她也沒有轉頭看他。
可是今天的穆乘風也並不像以前那樣立刻就過來哄她。
炎北索性翻了個身,結果一動就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叫出了聲。
“混蛋,你把我弄傷了!”炎北氣得不行,她記得她昏迷的時候下面只是火辣辣的,沒有傷的這麼厲害的,也就是說,這個混蛋就算她昏迷了都沒有放過她。
炎北轉頭憤怒的瞪著穆乘風,而穆乘風也正目光不善的瞪著他。
他沒有說話,炎北簡直氣得想笑。“穆乘風,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就是因為我昨晚沒有回來嗎?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在畫廊畫畫,突然來的靈感,我想把它畫出來,就這麼簡單。”炎北氣得也開始吼:“這到底有什麼難以理解的?我又不是沒
有跟你說,又沒有出去鬼混,你到底有什麼不滿要這麼對我?”
穆乘風還是冷冷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炎北突然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簡直身心疲憊。
她不想跟他吵架,她餓了,想吃東西。
“小九?”
小九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進來,炎北又喊了一嗓子,還是沒人進來。
炎北就轉頭看著穆乘風:“小九呢?”
穆乘風終於說話了:“被我關起來了。”
炎北一愣:“什麼?你、你為什麼要關她?”
“幹不好本職工作的人,留著沒用!”
炎北:“……”
這人有毛病吧?
炎北懶得跟他多說,掙扎著下了床。
她傷的有點重,走路很難受。
她也沒洗漱換衣服,穿著睡袍就跑了出去。
外面周超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朝屋裡瞟了一眼,發現元帥還坐在那裡,就跟雕塑一樣。
“公主,您還沒換衣服呢,你去哪?”
炎北走的很快,“讓人把小九放出來。”
“可那是元帥的命令,我們……”
“你們不敢是吧?行,我去!”炎北這會兒是真生氣了,本來她也覺得昨晚沒回來這種事兒是自己理虧,所以就算被穆乘風折騰成這樣她也沒怎麼生氣,畢竟兩人結婚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夜不歸宿呢,穆乘風又是那樣一個霸道小心
眼的男人,生氣是難免的,所以她還準備好好哄一下的。
結果呢,這人竟然把小九關起來了,關小九什麼事啊?
還有,小九保護她保護的好好的,怎麼就是幹不好本職工作的人了?
炎北不想這個時候跟穆乘風吵,打算先把小九放出來再說。
小九可是她的人,看樣子已經關了一天了,她可捨不得。
樓下的人還挺齊的,玉翡然夜梟,祁然唐密,都在呢。
羅列見炎北光著腳就跑出來了,指著追在後面的周超就罵:“你小子瞎啊,還不趕緊拿雙鞋子來?”
炎北皺了皺眉,“你們怎麼都在?看著我幹什麼?”不等大家說話,又轉向羅列:“元帥府還有牢房?在哪?”
羅列知道她是要去看小九,臉上一喜,趕緊小聲告狀:“元帥把九兒關起來了,還不給飯吃。”
祁然沒好氣的踢了羅列一腳。
炎北深吸一口氣,“帶我去。”
“等一下,你先穿上鞋子,遠著呢。”
等羅列帶著炎北走了,穆乘風才一聲不吭的下樓。
“我說三弟,差不多得了啊,你還真要跟北北吵架啊?”玉翡然皺眉道。
唐密也鬱悶道:“元帥,你不會真的懷疑北北跟宴輕舟有什麼吧?宴輕舟喝醉了,北北去照顧他一下怎麼了?”
穆乘風沒有說話,直直穿過大廳去了他辦公的書房。
夜梟玉翡然祁然趕緊跟上,唐密要跟被祁然攔住了,“你去看著北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