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在浴室裡響起,聲音實在是太大,宴輕舟都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
他是個比較冷靜自持的人,一直覺得自己在這方面的慾望不是那麼強烈。
因為他是一個注重感情勝過肉慾的男人。用溫衍背地裡形容他的話說就是,“我哥這人活得就跟神仙似的,以前帶著他看片兒人家都不帶鳥我的,看我的眼神讓我簡直無地自容,從此以後我跟他說話都不敢開黃腔。可恨咱也是個有哥哥的人,卻沒
有一起講黃段子的樂趣。只要想想一下給他講黃段子聽,就感覺那是對他深深的褻瀆。”
所以,宴輕舟真的沒想到自己吻著吻著竟然摟著宮雪的腰,幾乎把人從浴缸裡抱出來了。
溼噠噠的美人魚打溼了他的衣裳,兩人的心臟緊緊貼著,胸如鼓擂。
宴輕舟重重地穿著粗氣,眼神幽深。
宮雪溼漉漉的頭髮灑滿了肩膀,看著宴輕舟的眼神是沾溼了的愛慕和渴望。
宴輕舟一條胳膊緊緊箍著宮雪的腰,另一隻手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她的腦後,緊緊箍著她的後腦勺。
回過神的宴輕舟首先想到宮雪的背,不由一陣心驚膽顫,“有沒有碰到傷口?”
他說話的聲音明顯帶著嘶啞,性感的要命。
宮雪只覺自己心臟跳的幾乎要從嘴裡蹦出來,根本就不敢張口說話,看了宴輕舟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
宴輕舟鬆了一口氣,卻捨不得鬆開懷裡的人。
此時的氛圍實在太好了,好到讓人覺得心尖尖發軟。
整個世界彷彿就剩下了彼此,宮雪大膽的看著宴輕舟的眼睛。
她知道,此時他的眼中只有她。
此情此景,作為男人確實應該說點什麼的,宴輕舟覺得自己有千言萬語想跟懷裡的女人說,但是張了張嘴,卻又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或者說,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能準確的表達出他對宮雪的迫切之情。
他習慣了寵北北,現在面對心愛的女人卻有點束手無措。
因為太珍貴,所以哪怕是一點點小小的失誤都不允許有。
“雪兒……”宴輕舟撥了撥宮雪臉頰上的溼發,只覺心裡被什麼東西脹滿,“你當我的女朋友,做我的女人,好嗎?”
哪怕就是這種時候,宴輕舟都是那麼的溫柔。
溫柔的讓人不忍拒絕。
宮雪傻傻的看著他,心裡愛慘了他這副模樣。
紅潤的嘴唇因為剛剛被採擷過,愈發的嬌豔欲滴。
見她不說話,宴輕舟眼中滑過一抹黯淡,頭枕上她的肩膀,語氣幽怨:“你看我都這麼老了,穆乘風兒子都兩個了,你就不可憐可憐我嗎?”
緊緊抱住宮雪的腰,宴輕舟動情道:“雪兒,我愛你,想跟你結婚生子,想和你組成一個家庭。”
宮雪終於開口了,“有多愛?”她問。
這個問題很敏感,明顯跟北北有關。
其實宮雪也不是要跟北北比什麼,就是想知道她在宴輕舟的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
畢竟以前宴輕舟為了北北犧牲過她一次,宮雪不是聖母,心裡不可能沒有疙瘩。
愛一個人是自私的,宴輕舟可以把北北排在第一位,但是不能是愛人的位置。
如果宴輕舟說北北是他最重要的人,沒關係,只要他說她宮雪是他最愛的女人,這就夠了。
所以她才會這麼問。
宴輕舟笑了,他自然知道宮雪這麼問的目的。
“傻丫頭,自然是能有多愛就多愛。”宴輕舟戀戀不捨的鬆開懷裡的人,撫上她的臉。
宮雪什麼都沒有,但是她有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心。
還有什麼比這更珍貴?“雪兒,自從認識了你,我才知道什麼是愛人和被愛。我和北北的感情我現在都說不清到底是哪種感情多一點。但是現在唯一可以肯定是,你和北北不一樣。北北是北北,你和她都是我最重要的女人。你是
你,我想要你,想去愛你,也想被你愛。但是北北不是,我會看著她幸福,然後我也幸福。雪兒,你信我嗎?”
宮雪自然是信的,這個男人說什麼她都信。
她點了點頭,宴輕舟就知道他的雪兒是懂他的,不由重新把人攬進懷裡,輕輕吐了一口氣。
宮雪卻道:“水冷了。”
宴輕舟趕緊把人從浴缸裡抱出來,好在這屋子裡開了空調,溫度高,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