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很是生氣:“我頭疼,不去。”
說完就挺屍一般躺在榻上,兩腮氣得鼓鼓的。
錢嬤嬤看得好笑:“娘子真是小孩心性,紅玉都來過了,您能不能動,她不會給老太太說嗎?再說,大夫都說肯定沒事。”
李蘅遠垂下肩膀,她確實能走能動,可是也不能代表頭不疼啊,平日裡太貪玩,磕磕碰碰慣了,所以這些人都不拿她當回事。
她忽然抬起頭道:“嬤嬤,我不是摔得,是有人推我。”
說完又一骨碌坐起,看著錢嬤嬤。
錢嬤嬤蹙眉:“有人推娘子?咱們自己家的園子,怎麼會有人敢推娘子?您是不是又做夢了?”
那她好端端的,怎麼會自己掉下來?
明明感覺後面有人推了一把,手不算重,可是她沒防備,掉下來後眼睛一抹黑,就什麼也不知道,沒看見身後的人。
可也如嬤嬤所說,自己園子,誰敢對她下手?
那人手真的不重,難道真的是在做夢。
李蘅遠有一瞬間恍惚,分不清虛虛實實了。
她摸著後腦勺,貼著膏藥,傷勢還在,但是能跑能跳,也沒有太大反應,別人推的,應該不會傷的這麼輕,或許真是她搞錯了。
“哎呦。”不能再想了,再想頭暈。
錢嬤嬤聽她叫,忙過來扶住她:“您真的不舒服?不是跟老太太慪氣?”
不想又好了。
李蘅遠坐直了道:“那我也不去,我小姨呢?怎麼不見小姨?我要跟小姨說話。”
除了錢嬤嬤,她還可以找小姨商量,如果小姨讓她去,她就去。
母親死後,阿耶怕她沒人照顧,應該是別人照顧都不放心,就納了小姨為妾室。
母親和小姨是滴滴親的姐妹,馮家只有她們這兩個女孩子。
錢嬤嬤聽李蘅遠找馮氏,臉上露出難色:“這幾日姨娘日夜在娘子身邊守著,忽略了六小娘子,六小娘子從昨晚開始高熱不退,所以姨娘今日沒有過來。”
六娘李不悔是小姨的親生女兒,是李蘅遠的妹妹,今年七歲,還是小孩子。
李蘅遠大急:“六娘病了?我得去看看。”
她抬腿就走。
錢嬤嬤喊道:“衣服,衣服沒換呢。”
李蘅遠道:“自家院子,沒有外人,不必換了。”頭也沒回出了捲簾門。
錢嬤嬤還在受人之託,追出去問:“桃子她們還等著給娘子賠罪呢。”
“回來再說吧……”
錢嬤嬤手扶著門檻直搖頭:“真是,這個急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