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蕭掩看著嶽凌風:“你笑什麼?”
嶽凌風上下打量著蕭掩,一身黑色勁裝,束髮用金環拘著,夕陽下,金環耀眼無比,襯的身形和相貌都極好的少年越發長身玉立,俊美無雙。
“你這個樣子,真的是去打仗嗎?別被活捉了回不來。”
蕭掩道:“我回不來你就更不應該笑出來了,我活著,還有你心想事成的一天,我要上回不來,你就只能一輩子給阿蘅當奴隸。”
嶽凌風收斂起笑意,撇撇嘴道:“可真是沒勁,鬧著玩也不知道。”
蕭掩要出發了,他拍拍嶽凌風的肩膀:“別沒個正經,我走之後看好門戶……”
蕭掩話還沒說完,嶽凌風挑挑眉頭:“你這個門戶是蕭家的門戶還是李家的門戶?我別看錯了。”
蕭掩星目微斂,似是警告。
嶽凌風不吃這一套,道:“我怎麼覺得蕭家門戶沒什麼好看著的?”
蕭掩道:“明知顧問,不要讓人騷擾阿蘅……”
“哦,那就是李家門戶。”嶽凌風又問:“那這些人都有說呢?男的女的?可有姓名,還有那是別人家的門,為什麼要讓你來看啊。”
蕭掩的眼神十分危險。
嶽凌風嘿嘿笑:“反正你不說清楚,我就當沒聽見。”
蕭掩吐了一口氣道:“那個何子聰心術不正,不過到不怕他跟阿蘅走得近,阿蘅不會理他,你只要防著他做小動作就行,董玉郎有很好的教養,他想找阿蘅,都會透過長輩,也不必放在心上,董養浩這人還是有些手段的,他的個性跟阿蘅不合適,不要讓阿蘅跟他走的太近,不然只會吃虧,至於夜寒軒等人嘛……你跟阿蘅說,你不能離手環太遠,離得太遠你會生病,讓她把你跟夜寒軒安排在一起住,差不多就這些了。”
嶽凌風:“……”
確實是看門戶,就是不讓別的男的接近李蘅遠唄?可是這個傢伙就是死活都不承認喜歡李蘅遠。
嶽凌風想讓他說實話:“你這是看門戶啊?你這是李玉山該做的事,你也不是人家的爹,你管得著嗎?”
蕭掩用警告的目光看了嶽凌風一眼,又道:“還有一件事要緊要緊,阿蘅找那個夢中人或者對付別人,都讓她放手去做,你記得協助她,我也相信你處理內政的能力,這方面有機會也提點一下她,以後都用得上,唯有查詢錢財之事,你們都停手,等我回來再說,千萬不要讓她在這段時間追蹤這件事,切記切記。”
嶽凌風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忘了要逼蕭掩承認喜歡李蘅遠的事。
肅然道:“什麼意思?會十分危險嗎?”
蕭掩道:“我有種十分不妙的預感,背後的人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呢,所以也告訴阿蘅不要出門,就在家裡等我回來,可她衝動要強,年紀小就不顧後果,別人還管不了她,我不放心,你一定在她身前勸著她些。”
嶽凌風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蕭掩,後嘆息一聲,算了,不管蕭掩是喜歡李蘅遠還是不喜歡李蘅遠,對李蘅遠的生命還是十分珍視的,非親非故,能做到這一點也算行了。
他點著頭:“難怪李蘅遠對你言聽計從,你此去邊關,定然也是要處理什麼重要的事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跟李玉山有關的,你一去是不是就會立功?”
又笑道:“祝你凱旋而歸,歸來時咱們就可以大展宏圖了,只是苦了李蘅遠,你說女人月經這種事你都要插一手,她能放下你嗎?真的會讓你耍的團團轉的。”
見蕭掩神色依舊平淡,嶽凌風挑挑眉:“算我多嘴,我是覺得這姑娘人品挺好,實誠,你若是真的不喜歡她,別用這種方式,咱們男人要成功,途徑比女人多,你何苦來哉。”
正說著蕭甲跑過來:“郎君,阿蘅小娘子到了。”
蕭掩抬起手:“請。”
人已經來了,嶽凌風再不好說什麼,而且好像說什麼蕭掩都聽不進去,他也不是能動搖蕭掩心思的人,作罷了,訕然站到一邊。
李蘅遠踏著夕陽而來,上身穿著象牙白的薄衫,外罩雙十花菱的淺草色半臂,下身是滿是萬字暗紋的深碧色八面裙。
行走間裙襬搖曳,金線在陽光下閃閃生光,富貴之餘又顯窈窕,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動人之感。
長長的編髮梳在腦後,兩邊梳了雙丫,髮髻上帶著兩對小鈴鐺,她每走一步,就能聽見悅耳的聲音,雖身形長成,但小臉稚氣未脫,俏皮又可愛。
嶽凌風方才的尷尬一掃而光,他是大人,就應該為這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