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巖虎!我跟你離婚!你去討個能夠給你生崽的!”趙桂菊在馮家也是受氣受夠了。
“離就離,不過賠錢貨是你生的,你要帶起走,老子才不會給你養賠錢貨。以後也別想問老子要撫養費!”馮巖虎以為能夠唬住趙桂菊。
趙桂菊在馮家日子過得很下賤,忍到了現在已經到了極限,如今馮巖虎對她又打又罵,她幹活像頭牛一般,結果馮巖虎天天在外面遊手好閒,回來還要打要罵。就是因為她生了兩個他所謂的賠錢貨。
“好!我跟你離!”趙桂菊竭嘶底裡地向馮巖虎嘶吼了一聲。她已經受夠了這種日子。
“這又是何苦呢?”羅保林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
沒多久,羅天旺就聽說趙桂菊又離婚了,離婚之後帶著兩個孩子,然後又到何麻灣把羅靜芝接走了。後來聽人說,趙桂菊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廣~東。從那個時候起,羅天旺就再沒有聽過羅靜芝的訊息了。
早上,羅天旺帶著黃牛去山上的時候,遇見肖霞揹著一個竹簍出來了。
“嬸子,打豬草呢?”羅天旺嬉笑著說道。本來,平時都是羅靜芝打豬草的。現在羅靜芝被親孃接走了,肖霞就不得不出來打豬草了。為了充分利用羅靜芝這個免費勞動力,肖霞家沒有種豬草。現在終於讓肖霞也嚐嚐每天打豬草的味道。
肖霞一眼就看出來羅天旺笑容裡的譏諷之意。撇了撇嘴巴,臉上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天旺,聽到講,你娘懷上弟弟了。準備在廣-東生,不帶回來,就是怕沾染了你的毛病。”
“你放屁。我娘挺著大肚子在路上不方便,才不回來過年的。等我弟弟生下來,大一點就會帶回來。”羅天旺很生氣,心裡也難免會有一些擔心。
“嘿嘿。不懂經的小毛孩。有你哭的時候。”肖霞揹著的竹簍一不小心掛在了路邊的荊棘籬笆上面,她使勁一拉,那根荊棘直接朝著她的屁股抽了過去。
“哎喲娘!”肖霞痛呼一聲。
羅天旺咯咯大笑起來。
“牟!”黃牛似乎也感覺樂呵,仰頭叫了一聲。
“長不大的鬼崽崽!”肖霞衝著羅天旺的背影罵了一聲。
羅天旺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家裡來了個客人。竟然是水口廟鎮的徐茂民。
“天旺,徐伯伯過來了。你快去撈些泥鰍上來做菜呷。”羅保林笑呵呵地說道。農家人熱情待客,家中有什麼就拿什麼出來,從來不計成本。
“別別別。我下午還得去西林市裡。你們家的泥鰍味道好。我那裡的顧客都點名要呷你家水塘裡養的泥鰍。你們何麻灣這裡風水好。養東西都有靈氣。一樣的泥鰍,你們的泥鰍煮出來的味道就是比別個的好呷。這一次,你們池塘裡的泥鰍能夠撈多少出來,就撈多少,我全部帶起走,你們接著再養一些。你們家的池塘就是太小了一點。要是能夠多養一些泥鰍就好了。”徐茂民連忙將羅天旺拉住。
“養不了,就這麼大一個水塘,旁邊這塊田是別個家裡的,不然用來做了池塘還差不多。我家的田離得太遠,養了泥鰍也守不住。”羅保林為難地說道。
“羅叔,你先聽我說。你家水塘裡的泥鰍跟別個的味道不一樣。價錢也不一樣。你家水塘的泥鰍,價錢上我可以再加個五塊錢。湊到三十元一斤。你看,要是能夠一年養出個幾百斤泥鰍,賺頭也不小,比起到廣·東打工的,賺的也不少了。”徐茂民說道。
“爺爺,咱們養吧。水渠下面那塊田,從來不缺水。正好用來養泥鰍,我們可以在田邊上起個小房子專門用來守泥鰍。我就每天住到那裡去。帶著咱們家的黃牛去。要不養只狗也成。”羅天旺說道。
“那可不行!”羅保林連忙搖頭。水渠那邊的水田養泥鰍倒是很合適,但是那個地方原來是座荒山。離村子足足有一里路遠。到了晚上,就黑咕隆咚的。羅保林才不願意讓孫子去那地方。萬一有個什麼意外,羅保林寧可不賺這個錢。
徐茂民見羅保林態度堅決,也沒有什麼辦法:“那行,以後這個水塘儘量多養一些,我下一次再來。”
羅天旺撈泥鰍的方式讓徐茂民吃驚不已。本來以為撈水塘的泥鰍需要將水排幹,然後在泥土全部翻一遍才能夠將裡面的泥鰍全部撈出來。沒想到羅天旺根本就不準備排水,直接用手在水中攪幾下,黑壓壓一大群泥鰍就圍了過來。
“這,這是怎麼辦到的?”徐茂民吃驚地問道。
“天旺每天逗著玩,可能那些泥鰍已經習慣了。”羅保林也說不清楚。他總不能跟別人講他家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