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真的想要囚禁我,所以我想試著逃離他的約束,但我真的犯了很大的錯誤,正是因為我的莽撞,所以引來了敵人,我這名師長為了讓我逃離,死在了敵人的手中。”
林望北知道這名年輕人必定有不凡的過往,聽著對方的講述,他的面容一片肅然。
“既然如此,你應該明白,你這名師長之所以願意為你而死,是因為他覺得你是可造之才。”他肅然的看著這名年輕人說道:“他寧願死也要讓你離開,便是將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越是如此,你便更不應該意志消沉。”
“若只是這麼簡單…我也不會如此消沉。”
沈念終於閉上了眼睛,他無比痛苦的說道:“只是那名敵人自有追蹤我的手段,我無法重新開始修行,否則他應該很快能夠再次鎖定我的所在。”
“你的意思是說,他的功法和你的功法自有感應?”林望北真正的震驚起來。
他並非是南朝最頂尖的修行者,但他很清楚,只有比他強大很多的修行者,才有可能憑藉功法做到這樣的感應。
“我無法變得強大,無法找他報仇。”
沈念睜開眼睛,他垂下頭來,在他垂頭的時候,他渾身的力氣也似乎將要消失一般,整個人都委頓下來,“而且今日裡,我感到了異樣的氣機…我發覺某個傳說並非是虛妄,我父親讓那名師長帶我在海上修行,他原本也想讓我那名師長帶著我尋覓某處古蹟,尋覓到某些對我修行極為有用的東西,但過往很多年,誰會覺得在茫茫海上真的能夠找到那樣的古蹟,誰會覺得這件事真實,但今日裡,那些東西,卻應該反而變成了真實,落在了我那名敵人的手裡。”
林望北深深的蹙緊了眉頭,他沒有過多的去思索這名年輕人和他的敵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想了想,說道:“既然是你父親安排你到海上修行,那你或許可以求助你的父親。”
沈念搖了搖頭,“我父親已經不在世間。”
林望北怔了怔。
沈念接著說道:“正是因為我知道了我父親已經不在世間,而我那名師長卻依舊那般約束我,我才犯下了那樣的錯誤。”
林望北看著這名年輕人,他眼眸深處泛出深深的同情意味,他能夠理解這名年輕人的痛苦,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你還年輕,所以你還沒有經歷過很多這樣絕望的時刻,像我這樣的人便知道很多人的一生裡都有很絕望的時刻,但很多人終究還是活了下去,挺了過來。或許你的敵人太過強大,我現在也並沒有能力幫你,但若是你也沒有別的去處,你或許可以暫時跟著我們,我應該能夠找到能夠幫你的人。”
他此時真正的想要幫助對方,只是他並不知道沈唸對於這個世間意味著什麼,他只是下意識的想到,林意已經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或許林意應該有能力幫助這名年輕人。
“謝謝。”
只是沈念並不這麼認為,有人傾述總是能夠緩解一些痛苦,他此時並不清楚南朝和北魏發生的事情,他見過了魔宗之後,只覺得天下已經沒有人能夠再戰勝魔宗,他誠懇的對林望北致謝,只是覺得自己的人生變得越來越諷刺。
他魂牽夢繞的南朝的陸地就在不遠處,但到了陸地上之後,他能夠做什麼?
也就在這時,船上響起了一片異樣的驚呼聲。
林望北轉過身去,他看到身後遠處的海面上,有一個人。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清楚有一個人負手站立在一片浮木上。
浮木原本只能隨波逐流,但此時這片浮木,卻朝著他所在的這條漁船而來。
他的心中頓時生出不祥的預感,他輕聲問身邊的沈念,道:“這是你說的那名敵人?”
沈念此時也已經看到了海上那個人,他第一時間下意識的搖頭,因為他可以確定那人肯定不是魔宗。
他在風暴之中雖然連魔宗的面容都沒有看清,但魔宗的身影,那種恐怖的氣息,卻是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的神魂和感知之中。
這人並非是魔宗,但他的身體裡也產生了一種怪異無比的感覺。
他覺得他熟悉這個人。
或者說,熟悉這個人的氣機。
也就在一個呼吸之間,他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直覺。
他曾經和這個人氣機相連。
這個人,曾經是源源不斷從這個世間辛苦的汲取靈氣和星辰元氣,再將其中的一部分真元不斷渡給他的某個人。
只是他沒有感到欣喜。
沒有感到有了可以幫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