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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

蘇瑾年看著她,心痛得無法呼吸。

孩子?

她竟然有過孩子!

程牧的?

他怔怔地看著陶夭,半晌,語調苦澀地說:“你喜歡他什麼呀?他連你身體都不顧及!你這才多大?怎麼能懷孕呢?”

陶夭咬咬唇:“可人被她的丈夫家暴到流產,可為給他姐姐出氣,捅了姐夫好幾刀進了拘留所。我是為幫他們,和程牧做了交易。”

“你為什麼不找我?”

陶夭沉默。

蘇瑾年突然間想到些什麼,苦笑說:“夭夭,你從來沒麻煩過我任何事,為什麼呢?”

陶夭說不出來。

的確,她從未麻煩過蘇瑾年任何事。

她很獨立。

她看了蘇瑾年半晌,也苦笑著回答說:“可能因為你是第一個。先前沒有感情經歷,我不曉得如何與人相處,也不知道如何主動,不會表達訴求。也可能是因為當時沒有回歐陽家,沒有事業,我自卑。其實我也不明白,我感覺這就好像命中註定的一樣。”

“命中註定我失去你嗎?”

陶夭笑了:“要是我早一點回了歐陽家,或者我晚一點和你去見家長,又或者許蔓沒有給我使絆子。但凡任何一點存在了,可能我們現在還在一起。可你看,命運就是這麼奇怪,陰差陽錯,我們就越來越遠了。”

她在笑,語調裡卻帶著一絲複雜的感嘆。

蘇瑾年心口一窒。

是啊。

但凡有一點和以往不一樣,他們可能還在一起。

這就是命運。

命運像一隻手,推著你不得不走。

命運又像一條河,永遠只有一條軌跡,只能奔騰,無法回頭。

回不去了。

那些誤會和傷害已經造成,那些飽含惡意的話已經說出,他和陶夭,已經被命運之手推向了不同的方向。

蘇瑾年低笑起來。

陶夭第一次見他這樣笑,笑容裡帶著蒼涼的悲傷。

她雙手握住了蘇瑾年放在床邊的那隻手,聲音輕輕地說:“我喜歡過你,也想過嫁給你。這些都是過去,我會永遠記得,不否認不逃避。可你知道嗎?過去了就過去了。我的過去沒多少值得回味的記憶,這段感情算得上回憶裡唯一的亮光。我不想有一天,想到你只會讓我覺得煩悶悲傷。放下好嗎?我希望看到你幸福,很希望。”

蘇瑾年眼圈發紅地看著她:“夭夭。”

沒有你,怎麼幸福?

可他再也說不出來那種話了。

這段感情裡,他說的甜言蜜語比實際行動多得多,可到頭來,他一次又一次發現,他在頗長一段時間裡,用利刃一樣的話戳她心窩。

她為他死過一次,為他單獨去見霍東城,為他在外公家裡受盡委屈,忍受他諸多指責怨憤……

但凡他多瞭解愛護她一些,事情不會發展成這樣。

她比他小,比他學歷低,甚至沒有他處事得體人緣好,可就是這樣一個她,比他對得起這份感情。

她拿得起放得下,他拿不起也放不下。

一股莫名的情緒在他胸口湧動,慢慢發酵,到最後,他反手握住了陶夭纖細的手指,看著她說:“對不起,夭夭。”

“別說這樣的話,我一直很感激你,沒變過。”

感激你,出現在那道玻璃窗外。

感激你喜歡我。

感激你陪伴我兩年之久,說那麼多甜言蜜語給我聽,當了我的男朋友,直到現在,還願意愛著我。

很感激。

她靜靜地看著蘇瑾年,露出一個微笑。

蘇瑾年神色動容地看了她半晌,輕聲說:“夭夭,謝謝你。”

謝謝你,愛過我。

謝謝你,讓我懂了愛。

他覺得這段感情他大抵永遠不會忘了。

可他突然願意放開手。

蘇瑾年看著她,慢慢地鬆開了握著她手指的手,他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覺得眼眶酸澀。

他忍住了。

陶夭在他邊上坐了好久,直到日色西斜。

她起身,蘇瑾年突然輕聲問:“抱我一下好嗎?”

陶夭微愣,沒怎麼猶豫,傾身抱住了他肩膀,起身的時候,她在他耳邊輕聲說:“抱你最後一次,別讓程牧知道。他很小氣的。其實我們現在還在一起,他比你想象的對我好。”

蘇瑾年微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