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抄襲的事情,不等於雪上加霜嗎?
他擰著眉在房間裡轉了一會,終歸沒忍住,拿座機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楚原沒接,他正鬱悶的時候,聽到自己手機嗡嗡地震了起來。
歐陽瑜掛了電話,看一眼手機。
是微信。
楚原將他重新新增了,發訊息說:“我出不來聲,什麼事兒?”
出不來聲?
什麼叫出不來聲!
歐陽瑜一愣,飛快地發語音問:“你病還沒好啊?”
楚原:“嗯。”
操!
歐陽瑜整個人都不好了,又發語音:“你這怎麼回事兒?這麼大的人了都不會照顧自己嗎?”
楚原:“打針用藥,不見好。”
歐陽瑜頓時無語了。
這人常年不見陽光,感覺起來狀況就不怎麼好,這一病拖了好些天,得將人拖垮了吧?
他看一眼時間。
摔!
十點半了!
他要這會忙不迭地跑過去探望他,豈不給人一種他非常緊張擔心他的錯覺的,那堅決不行的!
他嘆口氣,接了一杯水,喝光,上床。
躺床上之後,發微信:“我明天過來看你。”
楚原:“還是別了。[微笑]”
歐陽瑜:“?”
楚原:“我會多想。”
多想個屁哦!
歐陽瑜整個人都不好了,微信也不回了,一扯被子,睡覺。
半分鐘後,他煩躁地又將杯子扔開,坐起身糾結。
去不去?
現在去or明天去?
出不來聲,情況應該挺嚴重吧?
神煩!
歐陽瑜在床上坐了幾分鐘,嘆口氣直接下床,他腳步不停地到了衣帽間,換了t恤衫和牛仔褲。
夜深,家裡一眾人一貫早睡早起,他腳步輕輕地穿過大廳,找了鑰匙,開了車出門。
——
臨近十二點,賓利駛入世紀·漫香郡。
歐陽瑜將車子停在地上停車位,拔了車鑰匙推門下去。
小區裡靜悄悄的。
白天裡可能有人修剪過樹木,他聞到了冬青樹辛辣的香氣,有些鬱悶地揉了揉鼻子。
楚原關了燈。
從外面看,房間漆黑一片。
他來之前沒打招呼。
怎麼辦?
歐陽瑜緊了緊手中的車鑰匙,站在花園邊發呆。
他單穿了一件薄t恤,站一會還有點冷,目光毫無目的地環視著,他覺得自己整個跟傻逼似的。
“砰砰砰——”
幾分鐘後,他心一沉抬手敲門。
門鈴都忘了。
敲門之後他卻後悔了,面朝門站了能有一分鐘,突然又收了手,握緊車鑰匙又抬步下臺階。
楚原開了門正好瞧見他一道側影。
他是真的因為發燒反覆喉嚨啞了出不來聲,歐陽瑜走很快,他也沒喊,大跨步下臺階跟了過去。
夜裡安靜,歐陽瑜自然很快察覺,下意識轉身了。
楚原站在夜色裡,路燈映著他瘦削蒼白的臉,將他影子拉老長。
兩人相顧無言。
這一個出不了聲索性不出聲,那一個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大晚上跑過來。
來了又反悔。
自己這不傻逼嗎?
歐陽瑜靜了半晌,心一橫,開口問:“不放心你情況過來看看?感覺怎麼樣了?”
楚原指了指自己喉嚨。
操!
歐陽瑜默然。
楚原看著他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家門。
歐陽瑜嘆口氣,跟他進去。
楚原關了門又開了燈,拿玻璃杯接了杯水遞給他。
歐陽瑜接過,默默地喝著,直到整杯水都喝完,他才拿著空玻璃杯打量了楚原一眼。
剛才在外面沒看清,這下到了明亮的燈光下,他才發現他臉頰挺紅,下意識抬手探了一下,又覺得燙。
“發燒還沒好?”歐陽瑜放了水杯,擰眉問。
楚原答:“有一點。”聲音沙啞至極,是那種需要人連聽帶蒙才能勉強判斷出他說了什麼的狀態。
歐陽瑜眉頭擰得更深了,開口道:“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吧。”
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