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的。”陶夭鄭重道。
此時,三個人也正好走到了歐陽琛的房間外。
他停了步子,笑說:“還有點工作要處理,不送你回房了,別熬太晚,早點休息。”
“嗯啊,晚安。”陶夭點點頭。
歐陽琛頷首:“晚安。”
他轉身往自己房間走,陶夭收回視線,隨口告訴邊上的歐陽瑜:“三公子出事了你知道嗎?”
“什麼?”歐陽瑜頓時止了步子。
陶夭看著他錯愕神色,覺得自己這說法有點誇張,連忙改口道:“不是他,是他的書,被抄襲了。”
歐陽瑜:“……”
斷絕了聯絡,他當然不知道。
他在嘗試著用自己的辦法將那人從他的生活中剔除出去,那通電話後,也沒敢再去看書。
他沒主動聯絡楚原,楚原也沒有主動地聯絡他。
不過,對上陶夭探詢的神色,他鬼使神差地沒說實話,而是極為淡定地點了一下頭,回答說:“嗯,知道。”
“哦。”陶夭若有所思,應了一聲。
兩個人分別的時候,她敏感地察覺到歐陽瑜突然有些沉默,遲疑著又問:“那你和三公子?”
“沒事兒,說清楚就行了。”
陶夭:“?”
“就繼續當朋友唄。”
“這樣啊。”陶夭點點頭,“也挺好的。”
“你也覺得這樣才比較正常是不是?”歐陽瑜看著她的神色,一臉認真地問道。
陶夭想了想,答他:“嗯。”
歐陽瑜不說話了,默默地將她送到了房間門口。
陶夭上樓,洗漱完想到了餐桌上說的事,猶豫半晌,發微信告訴程牧:“我爺爺問我要不要先訂婚。”
程牧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問她:“你怎麼說?”
“沒想好啊。”陶夭笑起來。
不曉得為何,心裡突然有一股子惡趣味的滿足感。
電話里程牧沉默了好一會,一本正經地問她:“現在重新想一遍,想不想嫁我。”
陶夭:“……”
她心跳突然有些快。
難以呼吸。
隔著手機,她也能聽到程牧的呼吸聲。
半晌,她抱著手機靠在床頭,耍無賴地說:“不想。”
“不想?”
“嗯。”
“你確定?”
“是啊。”
“當真不想?”
“……”陶夭不說話了。
一時間摸不清他算什麼情緒,索性沉默。
程牧又問:“想了嗎?”
“你好煩啊。”
程牧不理她的話,語調低沉又緩慢:“當真不想嫁?”
陶夭感受著自己胸腔裡一波一波的漣漪,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調飛快地說:“好啦,想嫁還不成嗎!”
一秒寂靜,程牧在那頭低低地笑出了聲。
陶夭沒好氣地說:“你好沒誠意。”
“你想要什麼誠意?”程牧問她,語調非常認真,虛心討教。
“嗯——”陶夭抱著手機想了想,一本正經地道,“最起碼得在一個萬眾矚目的場合吧?手捧鮮花和鑽戒,單膝跪地。”
“單膝跪地?”
“是啊,電視上不都這樣演嗎?”
“……”
“還得表白,再說一句請嫁給我。人家紳士都會說敬語的,誰和你這樣啊,咄咄逼人。”
“我錯了。”
陶夭:“……”
她愣了一下,樂不可支地笑起來。
程牧等她笑夠了,溫聲問:“明天去豐縣?”
“嗯啊,早上起來就過去。”
“行,你不在家也成。”
陶夭又愣一下:“你要做什麼?”
“敢情這半天話白說了?”程牧好笑地道,“我跟我們家老爺子,明天過來談結婚的事情。”
“……”陶夭有點暈乎乎的。
她不曉得自己最後怎麼掛了電話。
滿腦子都是程牧那一句:明天過來談結婚的事情。
——
歐陽瑜洗漱完出了洗手間。
他有點心神不寧。
楚原……
這人,簡直像來討債的!
先前的病眼下不知如何了,陶夭又說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