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上。不到他叫痛,他的頭上又被人用力敲了一下。“你認為她想避,就能避得開我嗎?”陰冷的質問聲令他不自覺將到嘴的痛給嚥了回去。換成“兒師兄一定能找到她們。”
“哼!雲堡主已經收了我下的聘,她就算逃到天邊也還是我白家的人。”他張開五指,慢慢收攏。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會將她追回來。
“那我還是幫二師兄吧!”墨翌涵揉著頭回道。他可不想去京城,他每次看到那些荒廢的農田,經過粉飾的奢靡城市,城外到成群結隊的乞丐……體內就會產生一股欲將那老皇帝殺了洩憤的衝動。現在要他去幫太子,不就等於是離皇帝很近。萬一他一個不忍不住,將皇帝給滅了。那不是連累大師兄了嗎?
所以,他寧願呆在這成天寒氣逼人的兒師兄身邊受苦,也不要去那溫暖的太子身邊送命。
白慕寒自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現在只有按照她留的線索去邵安的老家了。你要去就走吧!”
“好,就去北方!”將師傅的傳書隨手一搓,拋了出去。徒在外,師命有所不受!
…………………………
通往京城的管道上,一輛馬車孤零零的緩緩前行。
“大伯,這條路真的是通往京城的管道嗎?您確定我們沒有走錯路嗎?”飛雪忍不住再一次確認。
車伕可不依了,這不是侮辱人家的職業操守嗎?
“兩位貴人,老馬從十六歲起趕車,現在已經跑了三十年了。這條路就算是閉著眼我也能找到,怎麼可能出錯呢?”
是嗎?飛雪不以為然。看看這道路兩邊的雜草,幾乎要與人齊高了。從今天早上起,她就沒在路上見到一個行人。她怎麼都感覺這路是通向沒有人煙的荒原的。怎麼可能是通向繁華的京城的呢?
“兩位貴人不常出門吧?”老馬看出她的疑惑。
飛雪點頭,等著老馬接下去的話。
“老馬走南闖北幾十年了,窮的,富的,商人,俠客,官員等等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客人。比兩衣著光鮮的,不兩位更加面善的也見過不少。可是,老馬從來都是日食乾糧,夜宿車內。不怕您笑話,住進客棧的上房,坐進酒樓的包房那都是老碼平生的夢想。”
飛雪旦笑不語,她早就看出來了。
“託您的福,看得起老馬。連日來邀老馬同臺共餐,同宿客棧,並且單獨給老馬一間上房。老馬當時就想,娘唉!這是遇著財神爺了還是遇著散財童子了啊!”
“撲哧!”飛雪笑了出來。“哈哈,您怎麼不說是天仙下凡呢?”
“這老馬不是正要說嗎?我看您二位更像是天仙。”老馬一本正經的回道。
“哈哈,您卡真幽默。”飛雪笑著道:“老伯,咱們一路同行,同吃同住那是很自然的事,不單對您,就算今天我們坐的別人的馬車,他也會受到同等待遇。所以,您有話就直說。”
車伕沉默了一陣,看他臉色凝重。似乎在做著某種思想鬥爭。“馭!”最後他一咬牙停下了馬車。轉過頭來,衝車廂內深深的一拜,一臉慚愧的道:
“老馬實在對不住您二位了!”
吳媽臉色倏變,一手抱緊孩子,一手握住劍柄。飛雪輕輕衝她搖頭。她雖然沒有古代的江湖經驗,可是憑著她現代的識人之目,他覺得這車伕並非惡人。
“我要知道真相。”飛雪淡淡說道。“這條路到底是通向哪裡的?”
“這條路確實是通向京城的管道。這點老馬決不敢欺瞞。不過,現在去京城的人大都是走水路。這條道從幾年前就很少有行人了。因為,一出了雲家堡的勢力,便是山匪搶盜們的天下。”
“這麼說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專門幫他們拉像我們這樣的肥羊來對嗎?”飛雪的聲音有點冷了。
“不,不,我怎麼可能跟他們是一夥的呢!”老馬連連擺手。
“你明知是條死路,為何還要跟著咱們來呢?”
老馬低著頭道:“我本該一開始就同兩位講明的,實在是因為家裡的大兒子,等著要因子取親。女方家說了,要是再給不出聘禮,女兒就要另嫁了。娃他娘前年走了,家裡三個小子,四個光棍,大都快三十了。沒一個女人持家不行啊。見您願意先給銀子,我就想著拿這老命來賭一次吧!”
飛雪想起邵全臨別時說過,讓她們去哪裡都好。就是別去京城。要去也要坐船。因為時間緊迫,她並沒有問京城為何去不得。可是她知道他這麼說,別人就不會懷疑她會去那裡。因此,她就偏要往那裡去。只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