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覺得這個大娘很奇怪嗎?”白慕寒淡淡問道:“一般的民婦有她那麼大的膽子嗎?”
“聽你這麼說還真有點問題。看她那眼青轉得那麼快,心眼很活的。特別是那張嘴,簡直就像是那些東家串到西家的媒婆。”墨翌涵笑著道。
白慕寒倏地站了起來,再一次衝入廂房。
另外兩人不明所以的跟了進去,就見他在到處亂翻。
“你在找什麼?”
“那丫頭又跑了!”白慕寒恨恨的丟下一句話,就飛了出去。
另外兩人相視一覷,同時反應過來,跟了出去。
“說,她們去哪裡了?”
兩人隨後跟到隔壁院子裡,就見白慕寒擰著大娘的衣領在逼問。
“咳,咳……你,你放,放手!”
大娘快要窒息了。
“你最好說實話。”白慕寒鬆開手,厲聲威脅道。
大娘嚇得瑟瑟發抖,面色發白。完全沒了剛才的鎮定。那小娘子明明說了他們是不會為難自己的?可是眼前的人根本就像是要一口吞了她似的兇狠。她完全忘了小娘子還有交待,要她不要說太多話的事了。
“他們今天一大早就回北方老家了。小娘子給了我一些錢,讓我幫他們照看著房子。”好女不吃眼前虧。小娘子,你自己多保重吧!
“雲堡住,請立刻派人搜查通往各個方向的船隻。特別是八槳以上的快船。”白慕寒一雙黑眸中閃閃發光。哼,丫頭,你總算是棋差一著了吧!竟然找個媒婆做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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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槳齊劃的豪華快船上,抱著孩子站在甲板上極目遠眺的素衣女子突然面色凝重起來。她轉身急急的往倉內走去。河風撩起她寬大的裙襬,吹揚她如瀑的烏絲。
“師傅,我們改走陸路吧!”
“幹嘛?才剛花那麼銀子租了大船,又換馬車?你是不是嫌錢多啊!”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不贊同道。
“這不是錢的事,我突然想到,可能託錯人了。”女子皺眉抿嘴,目露思索之態。
“你託那媒婆什麼事了?”老太太起身問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張家騙,李家眶的媒婆嗎?”
“是啊!她要是說實話,他們肯定會相信。可是她要是自做聰明,他們肯定一眼就能識穿。”飛雪點頭承認自己失策。“所以,趕緊叫船家找個碼頭讓我們下吧。錢咱們照付,他們的船照常開往京城。而且,得叫他們加快速度。”飛雪邊說邊收拾剛剛打散的行李。
吳媽已經到船頭去吩咐了。
“船家說這是大船,小碼頭根本靠不了岸,咱們要想立刻上岸,就得改乘小舟……”
“行,這樣更好,不用擔誤行船的時間。讓他們放舟吧。”沒想到這時的船上就有救生舟了。
吳媽沒好氣的道:“什麼放舟啊?船家已經去外面攔截那些小漁船了。還得看人家願不願意載人?”
呃!是她會錯意啊!不過管他呢,只要不要她在這二月天裡,舉著孩子游上岸,什麼船都行。
與此同時,飛雪他們身後五十米的雲家快船上,金元正在倉內閉目養神。此刻他要是,能睜開眼朝前方看一眼。就能見到他的師傅和師妹了。說不定還可以趁機整整白慕寒。
可惜他實在是太累了。從晏城快馬加鞭的趕了幾天路,到了晉江城連一刻也沒休息,又熬了個通宵達旦。鐵打的身子,現在也該歇息了。
就這樣,他錯過了與她們相見的大好機會。而且這一錯,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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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雲家堡。
雪園的客房裡,墨翌涵手握紙條,偷窺著師兄那張緊繃的黑臉小心說道:
“二師兄,師傅飛鴿來書。說大師兄有難,讓我們速去京城相助。”與他想的一樣,二師兄根本就不賣老頭的帳。
“哼!我只答應不與大師兄為敵,可沒說要去幫他。”白慕寒不帶感情的冷哼道:“金元去了,已經足以抵銷他半年前的搭手之情了。”更何況,半年前他也得到了皇帝想要的,算是滿載而歸。他們算是各取所需,他並不欠他。
“那咱們就不管大師兄了嗎?”墨翌涵必竟沒有那麼冷漠。他有點擔心的問。
“擔心你就去。”橫了他一眼“我得去找兒子。”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她有心避你。你上哪去找啊?”墨翌涵追了上去,“碰!”的一下,額頭撞到前面突然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