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一直都摸不到一點兒方向,若是換做以前,無牽無掛的,也就隨心了,走到哪裡算哪裡。反正,自己死了也不會有人哭泣。可是,現在……想起仲圖,眼眶有些發熱,趕忙眨眨眼,努力控制眼淚滑出,不論如何我一定堅持,堅持活著回去。不敢多想他的事情,擔心情緒失控。
應該是快到了。自從進入某座城市後,我和千楓眼上就被蒙上了黑布,嘴被用布塞住,雙手也被限制了自由。馬車內成了五個人。多出來的那兩個也是女的,負責看管我們。這些舉動讓我心裡更加肯定,綁我的人的藏身之處,一定是我所認識的。而且,自從被蒙上黑布那天起,再進出城,我就沒有聽到任何檢查我們車的動靜。看來這綁我的人,應該地位不低。而且能出現兩個侍女來看管我,想來我和那幕後之人應該快見面了。
從馬車換成轎子,又從轎子換成步行。眼睛依然被蒙著,視覺上的缺乏反而讓我其他幾種感覺更加敏銳。一股淡淡的香味,聞著很舒服。看樣子,應該是家境不錯,這麼說來是個我快要接近真相了麼?心裡有絲激動。
感覺被人帶進一個屋內。然後兩手被人架起來,似乎是綁到了靠牆的架子上。嗯,不會吧,千辛萬苦的綁我來,就是為了鞭打我?那些人把我嘴裡的布子拿走後,好像就離開了。眼睛依舊被蒙著。耳邊靜悄悄的,什麼都聽不到。這是什麼意思?要從心理上讓我崩潰麼?估計他們得失望了。我要不要趁機小憩一下?
墜入迷霧
眼睛終於恢復了光明!不動聲色的掃了一遍。乾淨整潔,瀰漫著淡淡清香,燭臺裝修精緻,雖然沒有窗戶,但是不覺窒悶。這間看著不像是牢房一類的屋子,反而有些象高層人物家中藏寶貝的密室。想來,那個坐在我面前椅子上的穿斗篷的人就是幕後主使了?
“你也有今天。”那個看不出體型的神秘人物開口了,大概是刻意改變聲音的緣故,這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有種不男不女的怪異感。聽起來很得意,我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一號人?我沉默。
“哼”那個神秘人物做了一個手勢。其手下的一個蒙面女子上來就抽了我一個耳光。“還不說話?”
我依舊沉默。逼用人招供可以有很多方法,為何這個神秘人物只用這招?而且其手下全是女子?是神秘人只會這些招數?還是有所顧忌不能傷了我?或者不方便用其他刑具逼供……
那個神秘人物看我還不說話,大概有些憤怒,繼續做手勢,我的臉就繼續被迫貢獻出去吃耳光。
這麼折騰了一會兒,那個神秘人物打了一個響指,其另一個手下,拿出一個匕首。
“若再不說話,可就不是耳光的問題了。”那個那匕首的手下上前一步,匕首冰冷的貼到我的臉頰上,有劃一道的趨勢。想毀我容?會用這招,難道是……
“好久不見了,七姐。”
“你在說什麼?”口氣有點驚慌,猜中了?
我微笑,唔~好疼,算了,還是不笑了,估計現在和豬頭臉有得一拼。“只有女人才會幹這毀人容貌的事情。”
一路遮遮掩掩不說,現在來看我也是遮遮掩掩的,想來定是我認識的。我印象中認識的女人沒幾個。派去綁我的人都叫我公主,充其量我就是皇上的義女,若不是知道一些底細的,何須如此高看我?不是我臉大,若是一個男的要綁我來,若是逼供,手段太溫柔了,若是圖什麼財色,那就更不會用毀容這招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口氣好像又平穩了。
“明人不說暗話,七姐,您是不是覺得當年學殿那件事情戀玟至今還不知情?”
沉默片刻,那神秘之人似乎惱羞成怒,直接解下了斗篷,露出其本來面目。果然是景國七公主――景夢嵐,現在的曼爾國二皇子妃。
“其實,我也是隻是猜測罷了,沒想到,姐姐仍和當年一樣,沉不住氣。”讓我驚訝,幾年沒見,反而越發沉不住氣了。這麼容易就上當了?還是我當年把她想象得太過於高深了。只是,我不明白,她現在已經貴為一國皇子妃,為何還對我如此念念不忘?曼爾國緊鄰景國,也真是幸苦她了。費這麼大波折。
“你――”她直接衝上來,給了我一個耳光。我最近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吶。
“姐姐如此這般大費波折的把妹妹我請來,只是為了打我耳光?”
“大費波折?哼,我只是花了點兒小錢,讓一幫人帶你來。這幫廢物真沒用,拿了我的錢都三個月了,這麼近的距離,這麼長時間才把人送來。難道――”她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