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馬上,都沒怎麼看眼前的村民,隨意打了個手勢,就看他的手下的刀都出鞘了。
“住手!”我大喊一聲。抬頭,看向前方馬上的男子:“放過他們,我和你們走。”不能讓這些善良的人因為我而白白送命。
沉默,半晌後:“你覺得你有談判的資格麼?”
我微笑一下,“你難道就不好奇,怎麼就我和我的侍女在這裡,他們呢?”
既然他能有手裡有畫卷,想必他就是那幫兇徒的僱主或者說是接頭的人相信他應該聽到那傳說了,也應該清楚那幫兇徒已經全部死亡了。我就不相信,憑那些還不夠談判?
“……”他沉默片刻,打了一個手勢,他的手下把刀收了回去。“為何?”
“因為他們想冒犯我。所以天神生氣了。”
他的目的只是帶我走,若我不反抗,乖乖和他走,想必他也就不會為難這些村民了,沒有人天生是殺人狂。而且我不相信,他就不怕天神報復?相信天神存在的年代就是好。
“……”他沉默片刻。下馬,對我伸手。我指指我身邊的千楓,挑眉看他。他打了一個手勢 ,千楓上了另一匹馬,和他的手下共乘。我藉著他的力道,翻身上馬。待我坐穩後,他翻身上馬。
看他們的作風,有點像是軍人。桓國的人有我認識麼?正常情況下應該沒有。快到桓國邊境城鎮的時候,在一個小樹林裡,他們整出來幾個馬車。將馬套到車上。出乎意料,面巾下的是一個俊俏的年輕男人。
打斷他欲出口的話,“不用說了,我乖乖配合,但是你們要讓我的侍女和我呆在一起。”被綁的經驗多了,不用猜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他看看我,伸手,扶我上車。
我看著我眼前的兩隻粽子手。本來左手受傷凍,傷口就癒合慢。結果在車上和那個沉默的俊俏男人發生了點誤會,他本能的抽出佩劍,迎向我,然後我的右手也就光榮見紅了。
和先前的那群人不同,這隊人馬愛住客棧,野外住的很少,而且不會有人用猥褻的眼光盯著我。唯一的相同之處就是,每次下車休息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事情,更換包紮我傷口的布。可能是兩個手都傷了,所以總是流血不止,雖然那個俊俏男人有給我創傷藥。我懷疑再這麼下去,我的手會不會就此殘廢了。
從都城到雪山,就走了很多天。從離開雪山腳下的村子那天算,好像也過了很多天。一直向一個方向?我好像忽略了一個細節,是哪裡呢?靈光一閃,回想一下一路走來看到的各種風景和客棧,難道……
坐在馬車內,這輛馬車就我,千楓還有那個俊俏男人。沉默,沉默,再沉默。
“你不害怕?”俊俏男人猶豫了一下,開了口。
“……你說呢?”為什麼綁匪對白就不能來點兒創新麼?
“……很少看到你這樣的。”
“很少?這麼說,您以綁架為業?”
“……這是第一次。”
“以前我曾被綁到很遠的地方,那次我都沒有心慌,更何況這次就在家門口。”
“你是怎麼知道――”俊俏男人停住口,目光變得有些發冷。
我微笑不語,從離開都城到現在,過了好多天了。可能為了避免我認出什麼,先前的那幫綁匪基本不進城,儘量走野外的非官道。現在的這幫人,則是儘量的走官道,儘量的避開野外。
按記憶裡的知識,如果一直向一個方向走,東西橫向走的話,白天和黑夜的交替變化的時間差應該能感覺出來的;南北縱向著走的話,冷熱差以及當地的植物、飲食、建築什麼的也能有差別。從都城到雪山,然後從雪山到現在,一路的感覺像是磁帶從頭到尾,又從尾到頭的回放 。
這麼一來,恐怕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他們處於某種目的,兜了一個大圈。也就是說綁我的人實際應該離景國不遠,或者說也許就在景國內。方才,他又脫口而出那麼一句話,想來,我的推論不會錯到哪裡。突然又想起某件事,我頓時滿頭黑線,若要這麼說來,我,我,我豈不是自作聰明瞭一把?算了,先不去想了。
“……”瞪我,瞪我也沒用。我才不會告訴你我的推理過程了。
我繼續微笑,“您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是皇室公主,自然有老天保佑。”哼哼,咱來玩把心理戰。相信這個年代他們並不知道地球是圓的 。
“……”俊俏男人不再說話。唔~這麼看來,他也只是負責押送我到目的地的,不知道這幕後的是哪位高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