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傷感。
思遠沒有說話,凝視我許久,開口:“要不要去我房間裡下?”
我差點把口中的茶噴出去,連著咳嗽好幾聲,瞪視思遠。
他並無道歉之意,淡然笑道:“如有需要,我願意貢獻這個。”他勾起他腰間佩戴的一塊玉。
我臉刷一下紅了。難道我最近意圖都這麼明顯得寫在臉上?有些臉紅地開口:“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
找思遠下棋,不想那麼早回房等仲圖,的確還有些其他原因。當年和仲圖成親時,我曾送仲圖一個我帶了多年的玉墜改制而成的可佩於腰間的吊墜,不過並未見他佩戴過。他一直未送過我什麼飾品,我一直以為他不喜佩戴什麼飾物,也就沒有放心上。現在才知,原來他還有一個佩戴多年的玉佩……心裡也知道這其實沒什麼,可心裡就是酸酸的……
好奇地打量著思遠的房間。色調簡單,飾品很少,室內傢俱也很少,乾淨、寬敞、樸素、硬朗。原來這就是男子的房間……和想象中的差 不多,我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第一次見?”思遠忍不住開口。
“嗯,我沒有去過仲圖的房間。”每次都是他來我的房間。說起來……我好像一直不知道御史府裡究竟哪間房是仲圖的。雖說男子房間不像女子閨房那麼禁忌多,不過也不是說參觀就能參觀的。若不是今天心裡賭氣,我也不會跑到思遠的房中。
坐下,擺上棋盤。思遠開口:“其他人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還有,把房門關了。”
我抬頭凝望思遠,嘆氣不語。想起一句很不雅的話,會叫的狗不咬人。沒想到向來沉默寡言的思遠整起人來絲毫不手軟。看來不能輕易得 罪他。
看看桌上的蠟燭,已經過了好長時間了……仲圖還沒有回來?
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棋局。“原來漠北如此熱鬧。”都這麼晚了,仲圖還沒有回府,漠北局勢如此亂?仲圖沒有回來的話,那這一場戲豈不是白演了?
思遠落下棋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再我揮退侍女的時候,他已經回府了。”
這麼早就回來?為何不來?難道……誤會消除了,吃到嘴裡了,就放心了?心裡有些黯然,我也是凡人,也想看到所愛的人為自己吃吃醋 ,難道他就不怕我喜歡上別人,還是我魅力沒有那麼大……
目光有些哀怨地看向思遠,開口:“我想任性一次,可以麼?”
思遠微笑頷首,淡然開口:“若你不累,我願意通宵相陪。”
“明天沒有公務?”
“朋友更重要。”
來思遠房內下棋,就是想仲圖小小吃醋一下,然後我就有可以理直氣壯問他玉佩之事了。這下好,仲圖壓根不為所動……現在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仲圖沒什麼事,我反而心裡變得很難過,有種委屈在心裡環繞。既然他不來接我,那我就不走了。
深呼吸,控制了下情緒,壓下雜念,努力全身心的注意棋盤。
“我以為你會繼續哀怨。”
我凝望棋盤,沉思片刻後落下一子。開口:“結果已經出來了。我繼續哀怨有何用?”今天之事是我太過於貪心了。哪有那麼十全十美的好事,是我一時有些昏了頭,仲圖向來那麼理智,怎麼會陪我玩這麼弱智的遊戲?現在我能做得,就是努力讓自己情緒平復。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而且以後我該關注的事情也會很多……不是每對夫妻之間都有那麼多時間玩吃醋這樣的小遊戲的……
“思遠……我回去了。你休息吧。”雖然想盡力集中精神,卻發現我有些高估自己了。
“為何?”
我有些苦澀地開口:“今天是我做過火了。”愛情,有時候經不起折騰,折騰多了,也許愛也就沒了。仲圖對我已經很不錯了,我不能用記憶中的那個標準來衡量他。畢竟記憶中的那個社會,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享受的是普通人之間的愛情。而現在,我算是一個上位者,也許責任擔負多了,屬於自己的愛情也就少了。今天本意是為了讓這份感情更甜美。若真徹夜不歸,恐怕……我和他之間才剛和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好。”
門外,仲圖打著燈籠在不遠處站著。聽到聲響,他回頭向我們這裡看來。
夜色中的他,俊朗清逸,尊貴如古之王者,神秘如靜謐黑夜,看向我的眼神中沒有如痴如醉,也沒有如灼如華,只有那一抹恰到好處的溫柔和包容。和仲圖對望良久,心裡的浮躁和不安都悄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