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段時間,自己欺騙自己,不二週助還是有感情的,至少,他有了女朋友,他們很般配,在一起的氣氛好得讓自己的心嫉妒得發狂。
這種欺騙在某個雨夜結束了,他和女人在一起,之後,觀月就明白,兩人之間,再無可能。
觀月是有潔癖的,從心理到生理,內在到外表,感情到生活,都無法忍受那不潔存在。所以,苦笑,現在的自己竟然從沒有過別的人,就連性 愛這樣成年人的正常需求都被心中的痛苦壓下,私生活幹淨得像是教徒,從精神到肉 體,他都無法忍受沒有感情的碰觸。
明明知道該絕望,該放棄,卻仍舊守著一份感情裹步不前。就好像守著寶箱的守財奴,已經知道箱子裡空空如也,還是頑固的不肯面對現實,抱著箱子做著曾經擁有過的美夢。
傻子。
“觀月……醫師?”
驚醒,抬眼,剛剛痛哭的病人已經站在面前,整理好衣物穿好西裝的他,還是職場精英的模樣,只有從眼下淡淡的淚痕可以看出,曾發洩過的情緒依舊積澱著。
“前田先生,好點了嗎?”職業的微笑,將桌上倒好的溫水遞給他。
他有些猶豫的接過,目光停留在觀月的臉上,遲疑的說:“觀月,你怎麼哭了。”隨後好像發現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情,連忙擺手搖頭,“不不,就當我沒問好了。”
哭了嗎?觀月繼續微笑,這些年的工作生涯,已經讓他真正做到處變不驚,抬手輕輕撫摸臉頰,才慢慢說道:“啊,我哭了嗎?真是不好意思,失態了。”卻不想解釋流淚的原因,哪怕他很清楚這和前田先生的故事脫不了關係。
這個故事是屬於我自己的,抱歉,不能用來開導你,請原諒我的自私。
兩人之間瀰漫著尷尬的沉默,前田聽到觀月電話響起後,適時的告辭了,定好下週前來的時間,觀月微笑著送走了今天唯一的病人,接起電話。
是裕太打來的,參加美國網球比賽的他從國外回來,取得好名次想要慶祝一下,特意邀請了曾經幫助他很多的觀月前輩參加。
會見到他吧?這些年總是在各種各樣的聚會見面,畢竟兩個人認識的朋友同學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同學會歡迎會慶功宴結婚典禮等等的聚會中,兩人相見,上演‘無視和跳腳’‘藍眼國王與紫眸小丑’的戲碼,讓裕太從一開始的不滿,到現在無語的看戲……
可是,他很累了,今天,前田的經歷,彷彿是在預示著將來自己所有尊嚴被不二週助踩在腳下一般,讓他無法再平靜面對那個人。
所以,“我今天很忙,去不了,非常抱歉呢,裕太,恭喜你取得好成績。”臉上掛著悲哀的微笑,悲哀著,卻不忘記微笑。
聽到電話那邊抱怨了一大通,幾次提到‘哥哥’帶著似喜似怒情緒的裕太,保證下次會請他吃飯做補償後,觀月乏力的放下電話,癱倒在沙發中,那一刻,他覺得他需要一個心理醫生,將心裡的洞補起來,好痛。
裕太,好幸福,可以被那個人捉弄,捉弄後還會愛護的摸摸頭髮表示‘裕太好可愛’,得到一個溫暖的微笑。觀月曾經無比嫉妒,嫉妒不二裕太什麼都不用做,像個任性小孩一樣,就可以讓不二週助呵護備至——哪怕他們僅僅是兄弟情,也一樣刺傷了自己的眼睛。
電話再次響起,接聽,是帶自己做了幾次報告的老教授,“明天?會不會太趕?好吧,怎麼會指名我呢?嗯哼哼哼~我只是做了點小研究而已,好吧,麻煩你了,教授。”
果然,今晚沒空了呢,明天,要出國去參加心理學講座和報告會,現在,觀月,起來整理行李吧。
像是木偶一樣,得到命令才勉強支撐起身軀的自己,多麼可悲。
三天後,乘飛機歸國的觀月 初,飛機失事而亡。
結束了嗎?陷入昏迷之前,迷糊的想著,下一世,不要愛上那抹藍色,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 我悲催……怎麼寫得這麼……嗯……前田君的故事是我編的,請大家盡情YY他的渣攻……
龍馬和鳳
“龍馬?”接起電話,意外的聽到小貓偏中性的嗓音,“街頭網球場?好吧,我知道,嗯,就過去。”
掛機,偏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深藍色腦袋,推推:“起來,我要去街頭網球場。”和龍馬好好談談,幫他理清楚感情,同時也搞清楚自己對小貓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吧。
被忍足開導之後,觀月便一直和他保持著半抱半靠在一起的姿勢,兩人交換著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