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仁暫停會議,看了來自河北的電報。等趙嘉仁看完之後,禮部尚書熊裳嘆道:“官家,若是我們的電報能拉到東羅馬……,不!能拉到我們所到的地方就好了。”
“嗯。我們一定能做到。”趙嘉仁答道。
文天祥也忍不住點頭,“電報實在國之重器。若是以前就能有電報,哪裡還會有那麼多敗仗。”
趙嘉仁對文天祥這邏輯不清的感嘆只是呵呵兩聲,就算是大宋以前有了電報,只要那個制度不改,只怕很多失敗也未必就能避免。他對熊裳說道:“此次前往東羅馬的團隊目的乃是弄清楚東羅馬的局面,為我們以後西進打基礎。我已經對他們講過,他們的功勞就在於提供了真實的情報。你們禮部也需要給大家解釋清楚怎麼收集情報才是真實的。”
“是。”熊裳答道。此時熊裳心裡面充滿了對趙官家的感情,熊裳派在農學院學養馬的堂弟回家親自召開會議,認清了局面的熊家總算是擺脫了土財主的僥倖心態,把絲綢給出光了。加上了運輸費,稍微虧了那麼一點點,卻也完全在熊家能承受的範圍之內。此時趙官家別說讓熊裳加強本職工作,就是讓他投身激烈的戰爭,熊裳都不會覺得有啥問題。
“這件事抓緊。我會調派蒸汽車船給大家乘坐。想來蒙古人大概也會向西。”趙嘉仁說道。
在蒙古首都和林,忽必烈跨上身材高大的阿拉伯戰馬,對著部下說道:“向西。”
說完之後,忽必烈看了看跟在他身邊的伯顏。知道此時大宋在西邊天竺洋領域擴張的蒙古貴人很少,但是在忽必烈大漢的目的地伊爾汗國則深刻的體會到大宋的船隊到底有多生猛。伊爾汗國的領地包括以前的波斯,波斯少量產絲綢,宋國船隊帶來大量便宜絲綢,把波斯絲綢生產者衝擊的搖搖欲墜。
忽必烈大汗收回目光,催動高大的阿拉伯馬出發。現在的忽必烈大汗已經是個胖大的老年人,蒙古馬大概不太容易輕鬆馱著大汗趕路。
大宋禮部的派遣人員乘坐的船隻走海路。先乘船抵達寧波,蒸汽車船逆風而行,在福州、泉州、廣州等港口補給。再繞過瓊州,在交趾大大補給一番,抵達暹羅。如果只有人員的話,這些人就會下船,經過百十里的陸路抵達天竺洋,在天竺洋那邊乘坐船隻出發。
現在禮部的船隊上裝滿了送給東羅馬的物資,不方便搬運,就繼續乘船南下。沿著中南半島抵達進入馬六甲的瑞宋海峽。
這一路上,大家閒聊的時候,海事局的人員就感嘆,若是能在暹羅南邊的太平洋與天竺洋之間開闢一條運河,就不用向南跑,繞幾千裡的遠路。使團的首領楊從容就問開闢運河的難處在哪裡。海事局的人員回答:“沒勞力。”
楊從容對此倒也能理解。大宋現在正在修建兩條運河,一條是山東運河,一條是恢復通濟渠。朝廷就有不少討論,認為這兩條運河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趙官家若是強行開鑿,只怕就會重蹈隋煬帝覆轍。在國內開鑿運河尚且如此艱難,在這遙遠的新南疆,實在是沒那樣的財力物力搞開闢。
過了瑞宋海峽,楊從容發現一直沒有揚帆的蒸汽車船終於掛起了帆,就見每一片船帆都吃飽了熱風,前部鼓鼓的彷彿塞進去了碩大的拳頭。連船頭上的斜桅杆上都掛起了帆。即便沒什麼航海經驗,楊從容依舊能感覺到船隻順風順水,在天竺洋的海面上如同烈馬般奔行。
稍一請教才知道,在大宋船隊抵達的太平洋,印度洋和大西洋中,唯獨北印度洋與眾不同,在冬、夏季風作用下形成季風環流。從10月至來年3月~4月,亞洲大陸被強大的蒙古西伯利亞高壓所籠罩,在北印度洋海面,盛行東北季風,這時,海水主要向西南流動。南赤道暖流的北分支和沿非洲海岸南下的東北季風海流匯合東轉,形成赤道逆流,形成北印度洋的逆時針環流。
從5月至9月,由於西南季風的作用,形成相當強大的上升流,形成北印度洋地區的順時針環流。
以前大宋的夏天也是南風,碰上印度洋的南風,往來貿易大概是一年多一次。現在有了蒸汽車船與沿海的港口與燈塔,大宋終於可以擺脫這些限制,選擇最有利的航海時間。
不過是一個月時間,船隻就抵達了紅海入口處。大宋這邊紅海南入口處停下。紅海西邊叫做南瞻部洲的大陸海角上有一個大宋的據點,在這個據點附近的海島上也有大宋的據點。稍加補充修整,船隻繼續北上,沒多久就抵達紅海北岸。
在一路上,楊從容發現這些航線上的船隻好像都很畏懼大宋的船隻。據說大宋的船隊在這裡堅持‘明犯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