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定論。大家覺得這訊息官家看了也許會高興,你們卻想想看。若是有人依照這樣的思路認為我們打過黃河,大量百姓喜迎王師。結果打過去之後就見到河北漢人拼死反抗。那時候提供這樣訊息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聽了處長描述的未來,這幫人心裡面那股獲得好處的衝動被澆熄了不少。大家說點過頭的話,目的是透過讓上頭歡喜,進而得到好處。所以這種小把戲必須是不帶來負面後果的。處長很明確的告訴大家,這種發言需要承擔責任。於是大家就蔫了。這種話雖然沒有惡意,卻也有非常明確的不真實在裡頭。
見到沒人再搞這樣的把戲,處長命道:“行文之時不要讓人覺得咱們有這方面的暗示。當然了,也沒有必要刻意說這裡頭沒有任何關係,那也不對。”
有了主心骨,一份非常簡單質樸的報告就這麼送往了大宋情報總局。與此同時,開封知府文天祥也寫了一份文彩斐然的報告,在報告裡面文知府將河北災民的慘狀寫的非常形象。剛果了青黃不接之時,他們的糧食就被蝗蟲啃食殆盡。現在收穫的糧食,那些百姓們帶著麩皮一起吃。野外的動物已經跑光,農民們現在只能捕捉蛇蟲鼠蟻為食。
趙官家下令大宋百姓的親戚可以到大宋境內避難,這訊息還沒來得及起效果,蒙古已經下令禁止。文天祥雖然覺得河北百姓可憐,卻也覺得有些鬆了口氣,因為河南也遭了災,現在汴梁的糧食並不足以接納數量巨大的災民。
萬一災民鬧事,引發了連鎖效果,只怕河南無法承受這樣的風險。
在文章裡面,文知府也沒有提及趙官家命令的巨大影響力。濟南情報處那邊是因為處長的質樸風格,文知府這邊則是因為他的傲慢。文知州本來就比較自傲,讓他抨擊趙官家的難度比讓他給趙官家吹法螺的難度要小很多。
不過汴梁情報處的態度就不太一樣,因為情報處並不隸屬於開封府,兩邊的報告之間並沒有存在以誰的論點為主的問題。開封府裡面就直接寫,趙官家的命令讓大元那邊感受到了巨大壓力,也做出了果斷的應對。
抱著不同的看法,針對同一件事的不同的描述被寫進了不同單位的報告。這些報告向著杭州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