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有人是傲慢,這樣的傢伙基本學的還挺快。但是那表情實在是讓人討厭,有人就是喜歡看人出事,還有的只是很單純的本能。真正不受影響的基本沒有,如果說有的話,大概就是知縣。
於是人人過關,然後劉寵才能繼續講後面一個內容,根據斜線的方向看趨勢。下課之後,這幫人是如蒙大赦,紛紛離開。
劉知縣和劉科長留在空蕩蕩的課堂裡面,劉知縣嘆道:“劉科長,你覺得這些人能學會麼?”
劉寵搖搖頭,“那就要看大家有沒有用這個工具的真正需要。要是他們有需要,就一定能學會,要是他們沒有需要,我覺得誰都不會真心去學一個沒用的東西。”
“劉科長,你……要不要到我們縣裡來。”劉知縣問道。
劉寵心裡面一陣小小的得意。他知道劉知縣這是在邀請人才,就劉寵見識到的縣裡面的這幫傢伙,真的是完全沒有人能夠和劉寵比。不過劉寵很快就按捺住心情,對劉知縣說道:“知縣,我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我現在有工作單位。”
劉知縣也是一時有感,聽劉寵拒絕了,他嘆口氣,“唉……那你就說說這個北邊來的人到底是多是少吧。”
劉寵也就坡下驢,把話題轉移到這方面,“劉知縣,這個座標不是看具體多少,那個得用表格以及核算的方式。這個圖是看每天來的人有多少……”
到了下午,老許到劉知縣這裡談點工作。談完之後沒走,他不忿的說道:“劉知縣,這個劉科長讓咱們一個個上去,我覺得他是在看咱們笑話呢!”
“這種公開的事情有什麼好笑的。”
“他自己會,我們不會,讓我們上去被人家笑。這不就是不安好心麼。”
聽了這話,劉知縣冷著臉說道:“這就是我們軍隊裡面的規矩,講課的時候要讓大家看,讓大家跟著學。笑就笑,我們不會,有啥不能讓人家笑的。”
老許不是軍隊出身,聽了這說法,整個人呆住了。大家都是要面子的,哪有任人嘲笑,還覺得順利成章的道理。但是這畢竟是知縣的話,而且知縣還是第一個上臺的人,這下老許最後只能告辭。
離開之後,老許回到單位。他在管農業的單位。全部人加起來也就四個。他們的工作只有一個,就是在縣城附近的農田裡面推廣新種子。要是在杭州、姑蘇、慶元府(寧波),松江府等地,農業部門可是非常重要的部分。在黃河以南的新開闢地區,這種新部門的人都是如此。上頭並沒有給他們安排特別的工作。
剛回來,稅務局的陸局長就來了,“老許,這個新的麥子怎麼這麼大?”
聽到有人稱讚新麥子,老許登時就露出了笑容,“這是上頭給的麥子,個頭就是大。種出來就是大。”
“那種子怎麼算?”
“呃……上頭說,這個麥子不能留種。說的神神叨叨的,跟真的一樣。”老許笑道。
陸局長了解完情況,就到了安置陸家人的地方。到了之後,就見到孩子們都穿上了新衣服,家裡的女性親戚,正在門外的木板上用加了炭的熨斗在熨燙衣服。那熨斗是陸局長借給他們的,這玩意用的不是鐵,而是鋼,裡頭裝了水,水裡面則是放木炭的鋼盒子。所以怎麼熨燙都不會把衣服燒了。這是到府城才能買到的東西,陸局長的老婆也是託到了府城的人買來的。
這邊的親戚見到陸局長過來,就問起了種子的事情。大家都是種地的人,麥子的品種好不好一看就知道。聽陸局長說了能夠弄到種子,他們都很是歡喜。
然後陸局長思忖了一下,把有關這種麥子不能留種的話題給親戚講了。他雖然不相信,但是卻不能不懷疑。老許所說的一定是更上頭的人所說的。更上頭的人大概是聽趙官家所說的。趙官家被認為是二郎神轉世的天子。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趙官家能夠當上天子。如果不是這樣,趙官家怎麼能把兇惡的蒙古人打得落花流水。
老許不信,陸局長不信,陸局長的親戚也不信。大伯登時笑道:“什麼叫不能留種。種子有大有小,需要仔細挑選。可聽這意思,竟然種子本身會出問題。難倒這種子被施了妖術麼!”
“我到時候帶著大家親自去那些麥地裡割麥子。”陸局長不想費口舌,就給了大家一個建議。
這件事弄完,陸局長就回到了家裡。第二天下午,就有親戚跑來請陸局長去一趟。陸局長也不知道啥事,連忙跟著去了。到了地方之後,大伯就說道:“二郎,我們要先回去一趟。”
陸局長心中一陣歡喜,但是他還是忍住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