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斤珍珠。大宋珍珠價格暴跌。如果用珍珠賞賜,同樣數量的珍珠就足以讓高麗人滿意。
王滋王子是個相貌普通的男子,大概二十七八歲,看著並無特別的地方。見到熊裳之後,王滋並沒有擺什麼譜,而是老實的叩拜大宋的禮部尚書。
見過禮,兩邊坐下,王滋開口就問道:“請問熊尚書,不知官家何時會召見在下。”
熊裳被這位王子過份的熱情弄到差點笑出聲。趙官家明顯對於三韓沒什麼好感,怎麼會召見三韓的王子。可這話也沒辦法說明白,講的直白就太過份了。所以熊裳答道:“官家國事繁忙,便是召開宴席大宴群臣,也得些時日。”
“尚書定然覺得我過份僭越。這不奇怪。”王滋答道。
熊尚書微微一笑,等著王滋說出一定要見趙官家的理由。
“我能再當太子,全是拜官家所賜。”王滋聲音裡面都是誠懇。
當年王諶為了解決蒙古逼迫,就向忽必烈請求娶蒙古公主。忽必烈起初表態不嫁親女,但為了籠絡高麗,最終還是決定將親女兒嫁給王諶。王諶迎娶了比自己小2o多歲的忽必烈之女忽都魯揭裡迷失公主,他的原配王氏則被迫幽居別宮。
作為蒙古人的女婿國,高麗的權力當然要被蒙古公主生下的兒子繼承。王滋作為原配的兒子,喪失了繼承權。等大宋打跑了蒙古,王諶自然讓蒙古公主當了妃子,重新恢復了他妻的地位。王滋也重新得到了繼承權。
在王滋抵達杭州之前,大宋已經收集了有關他的情報。熊裳相信王滋想拜見趙官家的心情是誠懇的,但是這點誠懇並不足以讓王滋有資格見到趙官家。
“前一段時間,上朝天使到了三韓,詢問家父可否想恢復高麗國號。家父以為天使在試探,所以拒絕。我以為大宋乃是真心誠意。”
“哼。”熊裳並沒有直接表示,他對於王諶的反應是很失望的。
王滋繼續誠懇的說道:“家父身為丞相,事務繁忙,不能親身耕作。我願意聽從上朝的建議,賣糧食給上朝。”
“你以為大宋想要三韓的糧食?呵呵。”熊裳乾笑起來。
“上朝定然不缺這點糧食,我此來說這些,只是想讓上朝知道我們三韓願意聽從上朝的號令。”
熊裳沒有立刻回答。三韓是不是聽大宋的命令並不重要,消滅三韓對大宋不過是小事。之前趙官家說過,他這麼做只是想讓三韓對大宋有用而已。如果三韓爛泥扶不上牆,大宋根本沒什麼損失。
“熊尚書,我等魯鈍。不知道上朝的深意,還請尚書教誨。”王滋的姿態擺的很低。
“若是三韓想有糧食賣給大宋,自然得有糧食能夠收上來。想能收稅,那就得有收稅的能耐。就我們所知,三韓王室手裡缺兵少將,想向豪強收稅,只怕並不容易吧。”
“尚書所言極是。卻不知尚書有何指教。”
“人必自助,然後天助之。若是三韓王室能夠親自耕種,我大宋不吝賞賜你們一些農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們打了更多糧食,除了能留下自己吃,別的賣給大宋。我大宋自然可以便宜的賣農具給你們。你們手中有糧,就可以養兵,開科舉養士。到時候高麗王室恢復名號,自然可以真正掌握權勢。不然高麗王室也頂多是以前的武人當政局面,高麗王室僅僅是傀儡。”
熊裳講完之後有點累,這些是最初禮部想說服王諶的理由,然而王諶果斷拒絕恢復高麗名號,使者也沒興趣再勸。此時說出來,熊裳也沒了以前的激情。
王滋聽著熊裳的講述,兩眼都開始放光。等熊裳說完,他起身跪下,涕淚橫流的哭道:“上朝如此對待,真的是親如父母。臣不勝感激。”
被這麼謙恭的對待,熊尚書自得之餘,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計劃也不是禮部拿出來的,而是趙官家給的方向。趙官家也不是對於三韓有什麼格外的善意,他做出如此選擇的理由是因為從大宋向倭國運輸糧食成本比較高,要是直接從釜山港出,路程短了許多。成本也隨之低了很多。
扶起王滋,熊裳讓秘書拿條熱毛巾過來。等王滋擦了臉,熊裳說道:“我們知道這件事並不容易,糧食一年只產一季。想推廣新農具,採取新的種植手段,都需要時間。不過正因為如此,拖一年就晚一整年,見三韓丞相根本不以為然,我們也只能作罷。”
“請上朝放心,我一定親自耕種。絕不會讓上朝失望。”王滋態度堅定。
沒想到王諶的兒子竟然還挺上道,熊裳就去見了趙嘉仁,高興的講述了生的事情。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