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不過伊予水軍這‘水軍’之名讓河野通心裡面很是惴惴。萬一在海上遇到伊予水軍,伊勢軍未必能打得過。
這一夜都在蚊蟲叮咬下渡過,這幫伊勢軍人都睡得很不安穩。第二天,伊勢軍就出發前往西邊的香川。到了香川,就到了距離伊予水軍更近的地方。
幾十裡山路走的這幫伊勢軍人很是疲憊,當天晚上也沒能到香川。宋歷八月大概是西曆九月末,秋後的蟲子自知死期到了,所以格外的瘋狂。伊勢軍幾乎整晚都在與小蟲子奮鬥,天一亮,一夜都沒睡好的伊勢軍沒精打采的繼續出動。還沒到香川,突然聽到幾聲響箭,然後穿著鎧甲的敵人從附近山坳中蜂擁而出,挺起鉤鐮槍就殺了過來。
光看這些人的裝備,便是伊勢軍都大大不如。河野通還覺得這是其他地區的守護軍隊弄錯了,連忙讓人上前解釋。卻不知對方根本不聽解釋,衝過來見人就刺。伊勢軍不得不進行抵抗,卻不知那鉤鐮槍極為鋒利,被槍尖刺中,立刻就完蛋。
直刺並非是對面攻擊的全部,鉤鐮槍還有個會拉倒鉤的功能。鐮刀口無比鋒利,只要被鉤上,立刻就是一個巨大的血口。輕則鮮血狂噴,重則立即斃命。
轉眼間,伊勢軍就被殺的七零八落。就在他們想逃跑之時,後面路上突然就出現了新的軍隊。看裝束,與前面殺過來的這些軍隊沒什麼不同。再戰一陣,伊勢軍中只有少數拼死逃進山裡的還留了條性命,其他的都已經橫屍當場。
兩位大和尚左手拎著錫杖,右手拿著武士刀,背靠背的防禦。一些軍人圍著他們,卻沒有進攻的意思。然後就見一位穿著黑甲的男子越眾而出,朗聲問道:“兩位大師,若是不介意,幫著給這些人唸經超度如何?”
和尚並沒有送死的打算,雖然神色無比緊張,最後還是收起武器,拿著錫杖問道:“你們可是伊予水軍?”
“怎麼,看著不像麼?”那位黑甲武士自豪的問。
和尚的目光在那身泛著異樣深藍黑色光澤的鎧甲上掠過,接著又落在了那人腰間的武士刀上。
伊予水軍的黑甲武士自己顯擺,卻沒等到回應,心中不快,於是喝道:“你們這兩個和尚,讓你們唸經,你們不念,卻一直看我的刀。難道你們假和尚麼?我饒過你性命,只是看你們是和尚,懂唸經。若是假和尚,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兩位和尚聽了之後開口問道:“卻不知閣下的佩刀是否傳說中黑切。”
“哦?你們也聽說過黑切的名字?”黑甲武士喜道。不過沒歡喜太久,他立刻皺起眉頭,“我的黑切是從大宋前來,沒多久時間。你們是從哪裡聽說的!你們老實交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雖然是和尚,卻懂得鑄刀。不瞞閣下,我們也是聽聞這裡有如此名刀,才前來此地。不然打起仗來,小命很可能不保。”
“你們從哪裡聽說黑切的。”
“是從一個叫做鹿久的人那裡聽來。”
“原來是鹿久……等等,你們是和尚,懂鑄刀,難道你們是大和國的和尚麼?”黑甲武士最初若有所思,後面突然就激動起來。
“讓我們先念完經文超度,再詳談此事吧。”和尚心裡面終於鬆了口氣。
認真唸完超度的經文,和尚心裡也不太好受。他們乃是伊勢人,死的雖然沒啥血親,卻也是鄉親。只是與黑甲武士再次碰頭,看到他腰間的武士刀,兩位和尚心中又熱乎起來。
之後武士把黑切給兩位和尚看,他自己則看了和尚的刀。
“好刀!”
“真是好刀!”
兩邊幾乎同時發出了感嘆。和尚拿起刀來仔細看,卻見刀身光滑,根本沒有絲毫銘文。黑甲武士則在刀身接近刀柄的位置上看到了銘刻著‘妙法村正’四個字。對於那些不懂刀的人,刀好不好得用了之後才知道。對於懂刀的人,只用拿在手裡,就能從刀身的重量分配上感受到鑄刀者的水平。一把優秀的刀劍本身的重量佈局十分趁手,揮動起來很容易操控。
當然,如果是更高明的武者,他們都會選擇適合自己的武器。那種武器的分配有很微妙的不同,但是對那種毫釐間見真章的高手來講,細微的差別就足以決定生死。
“你們真不是大和國的和尚?”黑甲武士不解的問道。
“要是看刀,你們的刀才像是大和國和尚所鑄。鑄刀的怎麼會不在刀上刻銘文?”和尚表示不認同黑甲武士的看法。大和國的刀是和尚鑄造,目的是給僧兵使用而不是為了出售,所以在銘品很少,很少會加入刀銘。而伊勢軍的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