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丁飛能夠飛黃騰達,不就是因為在肅奸委員會當主席的時候,別人不敢和趙官家說心裡面所想,而丁飛就是敢實話實說,還是用官家能夠聽明白的話來講。這麼多年後,丁飛才明白,這是多麼寶貴的一項天賦。
趙嘉仁卻不在乎死多少人。三十年來死了兩千萬以上的人口,趙嘉仁覺得此時如果要對這些死者負責,唯一途徑就是辨明道理,讓他們的死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以前趙嘉仁覺得被打成‘反動派’是一種羞辱,是一種貶低。讓敵人死後也不得翻身。現在他可不這麼想了。當趙嘉仁知道了很多之後,才明白這就如‘莫須有’的罪名一樣,至少給了一個明確的說法。
只是國民黨反動派就是反動派,他們殘害人民,出賣國家利益。他們自己的種種行動讓知道歷史事實的人認同了他們反動派的定位,讓大家明白要站在人民一邊,不要和人民為敵。那些元兇們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更重要的是,讓那些糊糊塗塗跟著國民黨而喪命的人也有了自己的定位。
那些國民黨士兵們也許不是壞人,但是當他們成為反動派隊伍中一員的時候,被打敗,被消滅的命運就不可逆轉。而後世會成為勢力追隨者的人們,也能夠從中得到教訓。
歷史是要喝血的,然而喝了百年間幾億中國人的血之後,也許量夠了。但是質卻遠遠不夠。只有當那個人站出來,不僅人民得救,自己人得救。甚至連聖人敵對的敵人的死也有了意義。趙嘉仁想明白這些之後,才對那個人生出更大的敬意。
秦檜敢說出莫須有,也讓後世知道了事實的人明白,岳飛的確罪不至死,死非其罪。不管秦檜是多麼糟糕的一個罪人,至少他敢說出這句話,也算是一條響噹噹的惡漢。壞人做到這個地步,至少也名至實歸。也有某種啟迪意義。
趙嘉仁並沒有讓自己的思緒繼續無限制的發散,那個人可是最討厭空想的。荀子說過,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吾嘗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見。他說道:“我們就開始講一神教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