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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自我的執念

文天祥本以為科舉之事會引發很大風波,沒想到他和劉猛開了一個解答試卷的會議之後,整個的負面評價很快就消散。至少沒有人公開爭論此次考試。討論的焦點變成了討論趙太尉提出的‘外因和內因’。

‘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因透過內因而起作用。雞蛋因得適當的溫度而孵化出小雞,但溫度不能使石頭變為小雞,因為二者的根據是不同的’。趙嘉仁舉了個簡單的例子,對外強調內因與外因的關係。

這本就是個哲學問題,自然能夠讓那些官員和士子們進行諸多討論。大宋的官員和士子還沒到明清那種睜眼說瞎話的地步,既然無法推翻這個理論,加上宋代對韓侂冑與史彌遠之間的鬥爭其實有比較共同的認知,關於科舉的異議就消散。

當然,一個結束就意味著新的開始。吳潛在科舉結束之後就正式致仕,徹底結束他作為大宋官員的生涯。就在吳潛收拾東西要回老家之時,他的弟子劉景文再次登門。

劉景文事後從別人那裡聽到了劉猛玩弄的那個把戲,被人那樣戲弄,自己還全然不知,這讓劉景文羞愧難當,恨不得消滅自己,消滅這個‘不合理’的世界。一見到自己的老師,劉景文上來就講,“老師,趙嘉仁這是要謀反啊。”

上綱上線歷史悠久,在宋代這麼講已經很常見。吳潛聽了之後根本沒說啥,老頭子在鄂州之戰的時候還被宋理宗當面講說‘你是要做張邦昌麼?’

看老師老神在在的模樣,劉景文立刻就把趙嘉仁大權獨攬,操縱官員的種種‘惡性’講述一番。講到最後,劉景文鼓動道:“老師,你若是肯向天下揭發趙嘉仁,必然是一呼百應。”

“哦,在臨安會不會有一百個人呼應還是個事情。”吳潛語氣輕鬆的說道:“天下一呼百應……,蒙古人大概會呼應吧。哈哈。”說到後來,他覺得自己的話很是幽默,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劉景文沒想到自己的老師竟然如此風輕雲淡的面對此事,他心中情緒更是低落。吳潛笑道:“你還是認命吧。現在趙太尉心中怪罪你們不忠於朝廷,不過以後他還是會繼續用士人,又何必對現在的局面如此在乎。至於權相,我見過賈似道做權相,我見過史彌遠做權相,韓侂冑志大才疏急功近利,他為相之時我也見過。不也就那樣而已。和他們一比,趙太尉也未必就更加如何。”

見劉景文還想再說什麼,吳潛繼續說道:“我明天就要走,你來幫我搬搬東西。”

聽了這話,劉景文完全知道自己的老師已經再無利用價值,致仕之後就只能離開臨安,以示自己沒有摻乎朝政的意思。而民間不管再說什麼,都沒辦法對現管的朝政有直接的影響。沒想到自家老師如此能果斷的放下,劉景文的失望無與倫比。

和劉景文一樣失望的還有朱煥,他老婆到處活動,並沒有任何實質收益。拜吳潛的兒媳做乾媽,禮物送上不少,去見趙嘉仁的老婆也是混在軍隊婦聯會的眾多人中見了一面,隨便說幾句話,根本沒有達成能拉近關係的目的。

而科舉考試已經結束,眼瞅舉薦完全沒機會。朱煥臉色無比陰沉,平日裡他老婆若是埋怨,朱煥必然要說點啥。此時他老婆嘟嘟囔囔,朱煥竟然閉嘴不言。到了二月十八,制科考試開始,臨安的幹部們全部緊張起來,他們即便沒有親自參與,至少也非常關注。

朱煥則前往身為樞密院下一個小官員的胡惟孝家。一看朱煥的表情,胡惟孝就欣喜的說道:“將軍,你終於想明白啦!”

胡惟孝乃是李庭芝守揚州時的一個裨將,與朱煥也算是患難之交。朱煥黑著臉坐下,惡狠狠的說道:“是趙嘉仁要逼死我,可怪不得我不仗義。”

要是趙嘉仁聽到這話,大概只能嘆道:“你這麼說,我也很絕望啊。”

聽眾若是劉猛,他很可能會講:“犯罪份子都說自己是被逼的。”

胡惟孝沒這麼多感受,他跟著嘆道:“不是我們要當叛臣,只是趙太尉根本不管我們當時多艱苦。那時候那麼多信件往來,他還在遠在福建,我們總得給自己留個後路才對。寫給蒙古人的信都是迫不得已。”

朱煥並沒有說什麼廢話,蒙古人不擅長攻城,阿術在攻打揚州之時已經沒有了火藥,加上那時候臨安已經投降,除了正面勸降之外,阿術元帥還給守揚州的宋軍將領都偷偷送進去密信。包括朱煥在內的將領們即便沒有立刻投降的心思,也至少會給寫個回信,表達一下態度。畢竟和李庭芝那樣抱定戰鬥到死心情的人還是極少數。

之後的事情就比較麻煩。蒙古軍撤退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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