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動大都督的東西!”一名小校嘴裡吐著血沫,一面虛張聲勢的說道。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安慶城城北守將對這種事情見多了,他隨手一刀就斬了這名虛張聲勢的小校。自打投奔蒙古人後,暴力征稅的事情就成了家常便飯。城北守將不知道見識了多少曾經的地方豪強用各種表情說過‘你竟然敢動XXX的東西,就不怕XXXX麼?’事實證明,刀在手,跟俺走。要是不管嘴上說的啥,只要一刀下去都要了賬。在這麼個亂世裡面,能靠得住的從來不是嘴,或者XXX的名頭。凡是不能保護自己的都是任人蹂躪的渣滓。不過夏貴的部下的確是硬茬子,即便是率先發動突然襲擊,城北守將還是損失了相當一部分手下。若是兩邊真的在對等的情況下交手,保不準誰能贏呢。收起刀,守將看向江面。此時江面上沒有船隻,只能聽到南邊和東邊隱隱傳來炮擊的聲音。而此時的安慶城對炮聲的感受就更加直接。宋軍對城東發動了一次進攻。之前的幾天裡面,雙方進行了不少次炮擊,所以宋軍的五斤青銅炮往習慣的炮位上一推,就可以輕鬆的將散彈發射上城頭。不管是盾牌或者是別的遮擋物,在四五兩重的鐵丸轟擊下會被輕易擊破,人類的**更無法抵抗這種鐵丸的轟擊。於是安慶守軍就看到宋軍跟先把一個底座抬到護城河對面,接著豎起四根杆子,隨後如同變戲法般將竹製的玩意拼上去,組成了十個比城牆還高的高臺。接著就有宋軍爬到高臺上,居高臨下的用火槍對城頭猛射。每一個高臺上都有兩排位置比安慶城的城牆都高,每一排上都能站七八個人。加起來一共有一百五十人對一段城牆進行射擊。若此時乃是秋高氣爽的日子,城頭的床弩等物件還能還擊。梅雨季節,弓弦吸水,射擊的力道大大不行。這幫宋軍以每分鐘五發的速度進行射擊,沒多久就打得守城部隊不敢過來。其他宋軍則輕鬆渡過護城河,搬著雲梯抵達城下,開始向城頭攀爬。夏貴大都督得到了這個訊息,心中也是遲疑不決。到底是前往督戰,還是率直的跑路。大都督覺得難以決斷。若是這麼一跑,就意味著夏貴大都督的人生徹底劃上了句號。以現在的大汗忽必烈對待投降宋臣的態度,丟失這麼一座安慶城也不算什麼。然而先被蒙古擊敗,然後投降蒙古。再被宋軍擊敗,逃回蒙古。夏貴覺得自己的人真的很悲哀。如果可能的話,他是期待自己能夠以更光彩的方式走向人生的暮年。而不是以敗軍之將的身份等待死亡。如果是那樣的結局,夏貴又何必投降蒙古的,他可以帶著家人前去投奔福建的趙嘉仁。然而夏貴大都督並沒想到,他的結局要比他想象的更悲慘許多。在安慶掠奪的財富和他的親兵們都被城北守將奪走,而這位本該聽從夏貴命令的守將已經為了自己背叛了夏貴。城北守將終於等來了約定的城南守將,他只帶了三艘軍船過來。剛到岸邊,城南守將就自己跳下船跑到聚集點。看著一地屍體,他忍不住嘆道:“哥哥,你真能打。”此時城北守將正面對城南守將的後背,他的手忍不住按在短刀刀柄上,此時只要上前一刀就能解決城南守將。不過這麼幹的話,那些軍船會如何反應呢?而且城南這廝竟然能把背讓出來,倒也應該是來合作的。想到這裡,城北這位放開了握刀的手,此時還是先合力離開此地為上。接下來,城北守將就覺得背心一陣刺痛,彷彿有火熱的東西刺到他心臟上。就在他想喊喊不出的時候,就將城南守將轉過身,用一種裝作憐憫的目光看過來。“哥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殺我麼?”城南守將遺憾的說道,“若是你不對兄弟這樣,兄弟也不會對你如此。你就好好閉眼吧,你那份東西,兄弟我會替你好好享用的。”從背後襲擊城北守將的那人正是城北守將的親兵,他把從後心刺入的短刀用力一攪,接著就抽出來。城北守將軟軟倒在地上,因為心臟被刺中,此時已經氣絕。軍船上此時已經跳下來幾十號人,對著措手不及的前同夥們殺了過去。城北守將的部下本來就損傷很重,此時又遭到突襲,除了幾個機靈的跑掉,其他的都被殺了個乾淨。夏貴部下們的血與城北守將部下的血混合在一起,讓泥濘的水中增加了不少暗紅的色澤。殺人者與被殺者的橫七豎八的躺在一起,詮釋了啥叫做現世報應。最後的勝利者將兩方的財物都搬上船,然後逆流而上,儘可能遠離安慶這個殺戮的城市。到底是戰是走,此時的夏貴大都督還沒有確定自己該怎麼做。就在安慶被戰鬥、陰謀、背叛、堅持攪動得一片混亂之際。在安慶更靠西的江西的鄱陽湖平原的漁村裡,高臺上燃燒著大堆的篝火。在篝火前的平地上懸掛著繪製著古樸火焰花紋的旗子。要是遠在大都的郝仁記性不太差的話,他大概能分辨出這個火焰花紋與明教教徒袍子下襬內部繡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