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老師就到了班上。學習委員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坐回到座位上,教室裡面暫時恢復了平靜。
劉紅霞以為那個男生會直接選擇承擔起責任,也就是說接受老師的批評。學習委員每次交作業的時候,都有一個列表,誰的作業交了,她自己會先檢查一遍,接著在名字後面打鉤。撿拾之後就見學習委員從中挑出了那名男生的作業,認真走到男生面前,把作業本放在男生的桌子上。
男生一愣,他突然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學習委員一聲不吭,轉身就走。男生站起身從後面抓住學習委員的肩頭,學習委員一把開啟男生的手。男生臉面上掛不住,上去就推了學習委員一把,將學習委員推了個趔趄。學習委員也毫不客氣,一腳就踹了過去。
兩人片刻間就打在一起,再過片刻,教員進來制止了這場鬥毆。當天,那名男生被帶走之後就沒來上課。兩天後,學校所有班級開班會的時候就讀了學校有關開除那名男生的檔案。讀完檔案,教員表情嚴厲的說道:“以後每週班會第一件事就是告知大家學校最新的宣告與處理。這次的事情已經說的清楚,我們絕不允許因為私人矛盾發生鬥毆的事情。你們若是遇到這些的事情,可以找老師調解。這次學習委員的處理非常不合適,別人當然不能因為自己不高興就打她,可她沒有理由因為自己不高興就拒絕幹學習委員的工作。她的工作就是收作業交作業,她沒資格拒絕給任何同學交作業。所以我們撤銷她學習委員的職務。”
劉紅霞心裡面大大的意外起來,老師的處理實在是超出她的道理範圍。既然當了學習委員,不就是可以在權力範圍內做想做的事情麼。如果受氣之後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那這個職務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劉紅霞思考的時候,就聽老師說道:“新的學習委員由劉紅霞同學擔任。”
全班同學的目光同時看向劉紅霞,讓劉紅霞整個人都呆住了。
當上了學習委員,劉紅霞覺得自己面對同寢室的前學習委員,總是說不出的尷尬。而且思前想後,劉紅霞覺得除了老師所說的那個問題之外,學習委員做的一切都值得學習。她也偷偷的寫了全班同學的表,交作業之前都把作業本與表做個對照。交作業的時候,把這個表放在作業本最上面。
做了這些依舊沒能讓劉紅霞感覺自己完全合格。她也擔心自己萬一遇到前學些委員遇到的問題,若是不肯吃虧。大概就只有採取暴力解決的途徑。然而和男孩子打架,劉紅霞並沒有信心。她所學到的搏擊技術大概只有刺劍一項。她等到放學之後偷偷找個沒什麼人看到的地方,找了根木棍對著一棵樹比劃起來。
沒有老師教,劉紅霞也記不太清胡月蓮的動作。當她刻意模仿的時候,那些動作好像記得非常清楚。然而等自己練習的時候,記憶就變得很糟糕。先是氣餒,劉紅霞接著乾脆就按照記憶裡面胡月蓮教給的東西,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對著樹幹刺。
刺劍課程上拿的木劍感覺很順手,木棍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為了讓臨時‘劍柄’能夠鼓起,劉紅霞咬咬牙拿出手絹把木柄包上。這依舊不夠,她左看右看,突然看到外衣上系的腰帶。這個腰帶在現階段的裝飾性勝過實用性,然而把腰帶裹在‘劍柄’上,立刻就起了作用。拿著木棍的感覺就完全不同。
再練了一陣,劉紅霞覺得手臂開始發酸,手掌因為受到震動而麻木。就在考慮是休息還是乾脆回去的時候,劉紅霞就聽到背後有個比較熟悉的聲音說道:“練的不錯麼。”
扭回頭一看,劉紅霞果然看到了胡月蓮。就見胡月蓮穿著一身飛魚服,腰間插著一口細長的劍,從容不迫的站在劉紅霞背後。劉紅霞完全沒聽到胡月蓮的腳步聲,也不知道胡月蓮到底站了多久。
胡月蓮走上前從劉紅霞手中接過‘木劍’,先是憑空揮舞了幾下,接著抬手用木劍指向樹木的方向。胡月蓮並沒有立刻展現劍術,而是開口說道:“幹什麼都要用心,用劍更是如此。你可知道我當年為何要學武麼?”
“不知道。”劉紅霞有些遲疑的答道,她從來沒聽她伯伯劉猛說過胡月蓮這位女劍客私人的故事。
“有人殺了我的親人,還逼得我那些逃過災難的親人走投無路。若是不能報仇,我覺得此生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胡月蓮平靜的說了自己的當年的歷史,然後轉頭問胡月蓮,“你這樣的必然沒有經歷過那種非做不可的事情。你若是想幹好自己乾的事情,那大概是要走投無路,不得不做。只有到了如此地步,你才會知道什麼是你自己的事情。知道了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