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過了那個時節,連補種的機會都沒有了。換句話說,當那些糧食種下之後,就意味著這幫人真正服從了趙嘉仁的領導。
既然大家服從了,趙嘉仁也不能失言。身為提舉棉務,趙嘉仁和嘉興府制服李伯玉兩人一起上表,請求在未來兩年中免除嘉興種棉百姓的稅收。兩人表示,如果朝廷肯答應,棉務可以每年再多上繳十萬貫銅錢。
李伯玉雖然也一起上表,然而他還覺得不安心。專門寫信給趙嘉仁詢問真的能多賺到這十萬貫麼?趙嘉仁回信安撫這位大宋官員‘這些都不是問題’。
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就進入了五月,此時南風已經起了,船隊開始大規模返航。此次南下的趙嘉仁船隊一共有一千艘,其中一百艘船根本就沒在福州停留,而是一路北上前往渤海的直沽寨。這個後世的天津衛此時被指定為專賣。那一百艘船上的貨本來就是和蒙古那邊約定好的,船隊正好給送去。
到了六月梅雨季節開始之前,船隊返航了。從運回來的商品來看,蒙古那邊為了能夠與趙嘉仁貿易也是竭盡全力。此次航運一次性運回來了二十萬斤的鹼塊,還有很多北方的產品。
這些產品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很不小的努力,然而趙嘉仁弄到的物資更值錢。回來的人當中就有即將卸任的佐渡島島主劉猛,和劉猛一起回來的還有從佐渡島開採冶煉出來的三千斤黃金與兩萬斤白銀。
趙嘉仁下令將這些金銀都加工成金幣銀幣,等負責人把這些東西押運走之後,趙嘉仁覺得賈似道真的是令人無語。按照賈似道的所作所為,一天印刷15萬貫會子。這麼開一年,也不過是4000萬貫會子。按照現在已經狂貶的會子,一兩白銀能輕鬆收購40貫甚至更多。即便是以40貫,4000萬貫會子也不過是十萬兩白銀而已。以這次的收入,趙嘉仁光從佐渡島一地,就弄到了印鈔機全開三年才印刷出來的錢。
對於這樣的事情,趙嘉仁自豪中又有些不安。希望賈似道別知道這件事才好。若是知道的話,趙嘉仁除了造反之外,大概沒有別的辦法能保住自己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