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這幾日的行蹤,而蒲師文也很快得知趙家的一艘船護送齊葉回到了泉州。他幾乎是從椅子上蹦起來的,眼中閃著兇光,蒲師文一聲吆喝:“派人跟著他們出港,出港之後就動手。絕不能讓他們逃走。”
話音方落,就聽有人喝道:“不得造次!”
蒲師文抬頭就見到自己的父親蒲壽庚大步從院子外面走進來,先是喝退一臉不解的手下,蒲壽庚對蒲師文說道:“以後我們的船不要走泉州以北。”
“父親,難道我們還怕了趙嘉仁不成?”蒲師文訝異的問。
蒲壽庚心平氣和的在大廳裡面的椅子上坐下,從容不迫的說道:“你帶了八艘船攻打趙嘉仁的一艘船,最後又是什麼下場。若不是派了帶槳的船,有兩艘只怕是回不來吧。趙家敢公開派船來,你覺得在外海有沒有他們的船在等著?既然打不過,我們就不要和他們做意氣之爭。”
“這豈不是說我們就怕了他們麼?”蒲師文意外的沒有發怒,看得出上次襲擊的事情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蒲壽庚讓兒子坐下,語氣舒緩的講道:“大宋說,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看那趙嘉仁大概是意氣用事,我們便先和他虛與委蛇。等我們調集人手,準備船隻。將他一舉蕩平。當年的胡家就是如此。示弱可不是害怕,胡家也有十幾條船,最後還不是靠運氣才逃出一條性命。”
蒲師文聽完之後忍不住笑的裂開了嘴,解決胡傳魁家的時候他才剛20歲,那次親手殺的人總數開創了蒲師文個人的記錄。
“阿嚏!”胡月蓮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覺得好了許多。在香水工坊裡面待久了,到船上的時候總是有些不適應。工坊裡面那個鐵塔般的漢子朱友清就是因為受不了船上的味道,才選擇去香水工坊當了個師傅。
船隻此時已經離開福州,船頭上站了三名瞭望者,他們都確定不遠處的那兩艘船是和蒲家有關的香料鋪子的船隻。月蓮覺得心裡沸騰著強烈的戰鬥渴望,她輕撫腰間短刀的刀鞘,想借此讓自己輕鬆下來。
在趙嘉仁的學校裡面一年多,月蓮和同學們一起習得許多搏鬥技巧。不管能否做到,大家都承認只有冷靜的施展格鬥技術才能最有效的發揮出實力。當然,戰鬥時刻該怎麼貫徹這種理念那就是各人的問題。月蓮喜歡透過撫摸刀鞘來平復心情。
“大家檢查武器,準備作戰。”船長一聲吆喝,全船上下立刻就折騰起來。
先將自己的部下整隊,月蓮開始要眾人報數。“一、二、三、四……”所有人的聲音都極為洪亮,足以配得上戰鬥前該有的氣勢。
“全體都有!檢查帽子!”月蓮開始下達檢查的第一項。
看著眾人依照命令開始檢查,月蓮又忍不住摸了摸口袋。口袋裡面是本戰鬥手冊,手冊規定了各種步驟。雖然早就背的很熟,月蓮還會擔心自己會突然間忘記其中的條文,她以前忘記過好幾次。
高聲下令的隊長不僅有月蓮一人,其他小隊長也在努力呼喊,下達自己的命令。
所有準備工作全部結束,月蓮快步跑到船長面前喊道:“報告,我們是第四小隊,名額十五人,實到十五人。所有檢查結束,報告完畢!”
船長看了副班長一眼,副班長示意自己已經記下。船長命令道:“第四小隊,去出發位置等候!”
帶隊回到船艙內,讓部下坐下休息,月蓮則拔出雙刀檢視起來。刀身早就用棉布仔細擦過,磨得鋒利的鋼質刀刃與刀尖閃著寒光。刀身光滑,並沒有出現裂口,更沒有變形的地方。將雙刀插入刀鞘,月蓮低下身開始檢查腰帶,鞋子。所有步驟結束之後,月蓮自己也盤腿坐下,再次用手指輕撫刀鞘。
沒過多久,炮聲響起。近戰部隊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月蓮默默的數著炮聲,從一數道了二十之後,炮聲居然還沒有停下。月蓮眉頭微皺,她沒想到對方的抵抗竟然如此激烈。這樣數字的炮擊意味著雙方已經使用遠端武器進行了對射。
打到將近四十炮,宣傳委員衝到艙室門口,扯著嗓子吼道:“近戰部隊準備出擊!”
月蓮騰的站起身,對著隊員們高喊:“起立!”
近戰部隊上了甲板,就見到對面兩艘船的甲板上一片狼藉,被打得很慘。月蓮掃了一眼,就見她對面的船甲板上竟然有七八個被擊毀的扭力弩炮,看來對方並非待宰羔羊。
此時船隻一震,兩艘船已經靠在一起,帶著鉤爪的長索拋過去緊緊勾住對方的船,不讓兩艘船脫離接觸。對方見勢不妙,有人不顧生死的衝過來想斬斷鉤爪後面的繩索。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