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痕跡,妖尊您千萬要小心她。”
說完,她走出了木屋,背影毅然決然。
鏡湖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屋外。
這夜,沂水妖主府邸擺宴,三百六十歲大壽,因著妖后大人身子不方便,明日又要動身去聽茸境,多有不便,帖子便下給了妖后大人座下少將軍紫湘,紫湘奉命前去賀壽,
她露了個面,便告辭了,方出門,便見菁雲堵在門口,抱著手,好整以暇,似乎等了許久。
紫湘目不斜視,抱著劍面無表情:“好狗不擋道,讓開。”
菁雲聳聳肩:“我不是狗,我是兔子,不用讓道。”
這是來找事兒的。
“上次那一腳,好了傷疤忘了疼了?”紫湘視線一掃,落在了菁雲腰下。
他猛地後退,用手遮了遮腹下,炸了毛的樣子:“你一個女子,怎生如此粗魯。”
紫湘很淡定,好聲好氣地問:“還有更粗魯的,要不要試試?”
這一副刀槍不入油鹽不進的架勢!菁雲投降,投降成吧:“得得得,我讓總得了吧。”
誒,一物降一物,沒辦法啊,誰讓他賤骨頭,把她罵被她踹還死性不改地一個勁往上貼。
菁雲乖乖退到一邊,恭送女王大人。
紫湘走出沂水妖主府邸,走了幾步,停住,回頭:“有話就放。”
她啊,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菁雲走過去,鄭重其事:“我已經退親了,以後也不會隨便跟別的女妖滾草坪了。”
紫湘默了一下:“說完了?”
“還有一句。”菁雲突然前傾,近在咫尺,視線相纏,“我對你是認真的,兩百年來,第一次這麼認真。”
隔得很近,他說話時,氣息都噴在她臉上。
她木然怔住,臉刷的就紅了,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將距離拉遠了,張口就吼道:“兔子不吃窩邊草,離我遠些。”
眼神飄忽,氣急敗壞,她啊,慌了。
菁雲笑了:“我這隻兔子就喜歡吃窩邊草,礙著誰了。”
紫湘還想說什麼,卻被菁雲抓住了手,她掙扎著要甩開,他將一串紫玉石手鍊塞進了她手裡,冰冰涼涼的,她縮回手,被菁雲拽住了:“我來的路上撿到的,你愛戴不戴。”
塞到了她手裡,菁雲對她笑了笑,轉身,擺擺手。
紫湘攤開手,掌心裡一串紫玉手鍊,折射出淡淡的光,自言自語地咕噥了一句:“這麼醜,我才不會戴。”
月下,她笑了笑,面若桃花。
月華溫潤如水,籠著妖都城,街上,廖無人煙,忽而,轉角口傳來女子尖銳的爭執聲。
“是你對不對?”
“什麼是我?”
“你還跟我裝蒜!”
“我何時裝蒜了?天光,話可不能亂說。”
話音落,女子調頭便要走,卻被天光拽住了手,她紅著眼,手握一把玄鐵長劍,咄咄逼人:“那晚在伺機而動的妖,除了我,便只有你,不是我做的,那一定是你。”
與她對立而站的女子一身白色紗裙,頭戴帷帽,垂下的紗幔遮住了半張容顏,月下,輪廓模糊,女子抿了抿唇,已不耐煩,用力推開天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鏗——”
天光拔劍直指,字字珠璣,道:“操控屍體的,不是高超的攝魂術,是紫絨貂族最上乘的附身妖法。”
女子轉身,風吹起帷幔,一雙溫良寧靜的眸,有一閃而過的凌厲:“憑空捏造也要有個度,便是我父親也不能附身屍體超過一刻鐘,我哪有這樣的本事,而且暴亂時我早便回了北贏,你休要血口噴人。”
天光手裡的劍逼近她,半分也不退讓,大聲喝道:“你還狡辯,野妖暴亂的那個晚上,我分明在大涼宮裡看到了你,你根本沒有回北贏,你還在人族。”疾言厲色,天光逼問,“還有誰?是誰在幫你混淆視聽?”
劍前的女子輕輕掀了掀眼睫,目光看看鎖向天光,默了須臾,忽然笑了一聲。
天光緊了緊手裡的劍:“你笑什麼?!”
她唇角上揚了淺淺弧度,向前了一步,淡淡目光落在劍上,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抬眸,半透明的帷帽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瞳孔驟然凝成了深紫,“正好,可以用你去打消楚彧妖王的懷疑。”
天光募地睜大了眼,疾風一晃,脖頸便從後面被勒住了,她張嘴欲喊,卻發不出聲來,整個人被鎖住了咽喉,瞳孔外翻,身子被一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