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那些大腹便便,滿腦子都是女人的蠢貨去揮霍?
哪怕全世界都要為他為難,張越也不會輕易讓步。
何況區區諸侯王?
他又不是沒有揍過諸侯王!
揍過之後,他就明白了,這些高高在上的大王,哪怕是皇子,也不過是色厲內荏的貨色。
膽子恐怕還不如一個小老百姓,稍有風吹草動,這些傢伙縮起卵來,比誰都快!
所以,倘若有人指望可以靠著人多勢眾,藉著所謂宗室諸侯的‘呼聲’,就讓他就範?
做夢!
………………
然而,其他人卻不這麼想。
“趙王到雒陽了?”
“好好好……”
“昌邑王至藍田了?妙妙妙!”
“燕王過了邯鄲?善!”
一個個好訊息,被人不斷送來。
房中眾人,都將心放回肚子裡,白天的驚嚇,以及被天子忽然召見的心悸,都已不翼而飛,轉而變得信心滿滿,氣勢十足。
彷彿只要那些大王一至,就可以見到那位鷹楊將軍戰戰兢兢,屈身而拜,口諾而行,無所不應了。
然後,整個新豐工商署以及漠南西域河湟,無窮無盡的財富,都在向他們湧來。
而他們也將因這些財富而成為新時代的簪纓之家,王孫公子。
天下美人,四海珍寶,從此想要多少有多少!
於是,一個個趾高氣昂,暢想著未來的美好,指點江山,大有一副大漢帝國從此我們說了算的架勢。
只是,在某些角落中,有人輕輕搖頭,嘆道:“韓非子謂之五蠹,孔子謂之民賊,大抵說的就是這些人吧!?”
“吾怎就淪落到,要與彼輩為伍?”
但旋即,這些人就抬起頭,握著拳頭:“待吾輩登臨朝中,必誅此等賊子,借其頭顱一用,重新整理正治!”
至於現在,只好暫時委屈自己,委屈本心了。
想到這裡,這些人就難免怨懟起來:“都怪那張子重!錯非是其,把持國政,阻斷聖聽,使天子背離正道,率大臣與民爭利,吾等又何至於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