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們,早已經死的死,病的病。
最後的親歷者路博德,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個‘賜光祿大夫’致仕的機會。
也許再過二十七年,今日跟隨張越登上此山之人,也會盡數凋零。
後世子孫,將無人再知細節。
一念及此,張越就自語著道:“或許,我該創作一系列的繪畫,來描述今日之事,記錄今日之功!”
這樣想著,他就又想起了自己的偶像。
兩千年後,偶像與衛青,差點被從課本里趕了出去!
接著,又被造謠和匈奴女人談戀愛,甚至還被三流無良導演和小鮮肉糟蹋,搞出了‘霍去病精神變態’‘有殺人犯大腦’的設定。
一生從無敗績的天生戰神,甚至被他們設定為被匈奴俘虜,和匈奴王子搶女人的所謂草根。
想到這裡,張越就忍不住攥緊拳頭。
為了防止在這條世界線上,偶像在未來也遭遇這樣的命運,成為別人消費與褻瀆的物件。
張越決定,回去就造神!
向天子請求,封其為神!
更以種種文藝作品、戲劇和傳說,加深其形象。
將其在民眾心中的地位和國民度,達到後世的關二爺、嶽王爺一般的地步。
這樣,至少可以保護其名譽免遭213女和三流導演荼毒。
…………………………
封狼居胥的儀式,相對禪姑衍,無疑盛大了許多,也複雜了許多。
哪怕早有準備,漢軍也花了一天多,才將這狼居胥山的山巔裝扮完成。
待一切準備就緒,已是延和二年夏五月初五。
張越特意選了這個日子,率領全軍校尉以上軍官、斬首數在十級以上計程車兵,再次登上這狼居胥山山巔,告祭上帝,彙報本次遠征的成績與此來的目標,任務。
封禮從早上開始,持續到下午。
而在狼居胥山上,封禮進行之時,三千多里外的私渠比鞮海,匈奴單于狐鹿姑的大纛,終於準備離開此地,向北進發。
之所以離開此地,不是狐鹿姑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了。
而是,匈奴王庭再也不適合留在這個地方了。
再停留下去,明年這個水草豐盛的湖泊區,可能就不再適合牧民放牧牲畜了。
對於大自然和生態平衡,遊牧民族比農耕民族更加重視。
引弓之民們,天生就知道,什麼時候該離開,何時該來到。
他們帶著牲畜和家人,追逐著降雨,一年四季,遷徙數千裡甚至上萬裡。
在整個遷徙過程中,他們必須保證,自己的每一步選擇都是正確的。
對於季節與氣候的把握,他們必須做到準確無誤!
甚至還必須做到,在同一地區,準確把握河流兩岸的草場,頻繁的遷徙牲畜群,以平衡和保護草場。
哪怕是單于,也得遵守這個傳統。
因為,草場一旦破壞,恢復期就不是一兩年的事情。
有些時候,這個破壞甚至會造成永久性的損失!
匈奴人知道,並記得那些可怕的破壞所毀滅的草原。
所以,當草場的青草生長速度變慢後,狐鹿姑就知道,自己得離開了。
但,在即將離開前。
狐鹿姑卻接到了一個可怕的訊息——母閼氏,被一個自稱是‘屠奢薩滿’的人控制住了?
此事,剛剛傳到狐鹿姑耳中,就讓他差點跳了起來!
匈奴的母閼氏的地位,雖然不如漢之太后,可以限制和約束君王,甚至在必要時還可以行廢立之事。
但也是位高權重,權柄和影響力僅次於單于的存在。
更何況,母閼氏歷代都是出自顓渠氏。
作為後族,顓渠氏和孿鞮氏有著很深的羈絆,並擁有很強的影響力。
尤其是在別部之中,顓渠氏的影響力可能比孿鞮氏還要大一些。
因為孿鞮氏靠的是武器的批判,而顓渠氏則依靠的是枕邊風。
如今,母閼氏落入一個聞所未聞的‘屠奢薩滿’之手,這立刻就讓狐鹿姑警惕起來。
他立刻就下令,召集各部貴人議事,同時派出大量精幹斥候,前往燕然山地區偵查和探查情況。
以至於,他現在連漢軍在漠北的行動,都沒有心思關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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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張越帶著漢軍各部校尉以上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