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要親親相隱,要和和美美,要相親相愛,尤其要注重上下尊卑貴賤。
所謂‘用貴治賤,用賢治不肖,不以亂治亂也’。
泥腿子呢,永生永世當泥腿子就好了。
國家大事嘛,讓君子們來處理就可以了。
同時,也由於魯國公室的悲劇命運,所以呢穀梁學派又強調和注重君王的權力應該是無限大的。
禮儀秩序尊卑,更是國家的命根子。
這與《公羊學派》的觀點,幾乎就是南轅北轍。
張越很清楚,自己只要點頭認可了江升的話,幾乎就等同於認可了後面那些‘俺尋思著……’的東西。
說實話,穀梁學派其實還是有不少可取之處的。
至少他的民本思想,算是儒家民本位思想的開端(其實真正的民本思想的開創者是雜家的呂不韋,這個做大死的傢伙就曾經瞎說什麼‘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這樣胡說八道,精神錯亂,需要楊教授治療、矯正的傻話)。
不過呢,以張越來看,至少在現在,至少在這長安城裡的穀梁儒生,也不過是東林黨一樣的廢柴,嘴裡心懷天下萬民,實則心裡面大約是在唸叨著‘用貴治賤,以賢治不肖,天地正義’,這也能解釋得了這些渣渣為什麼一嘴一個天下,一口一個蒼生,實則是在將天下蒼生往死裡逼的真面目。
對於這種類似三哥家的種姓制度的翻版的理念和思想,張越只想做一件事情——掄起錘子,錘他一個稀巴爛!
所以,張越聽了,只是一笑,然後道:“江公大約忘記了……”
“晚輩非儒生……”張越淺淺的笑著:“晚輩乃黃老之士,只是偶爾鑽研一下儒家經典……”
江升聞言目瞪口呆。
到此刻他才想起來——眼前這貨,特麼根本不是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