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承載了居延、九原、朔方、北地、天水、隴右、太原、雲中十餘郡,數百萬軍民和上百萬的為漢軍服務的各族人民群眾的殷殷期望而來的。
北方邊塞郡國計程車大夫貴族和將校軍官、烏恆各部義從首領、月氏義從貴族、輝渠義從們,無不伸長了脖子,像渴望甘露的莊稼一樣渴望他帶回來自長安的命令——天子有令:出擊匈奴!
所以,儘管知道,他這樣做等於是給張越積累名望和樹立西域政策的權威。
但沒有辦法。
張越這樣的新貴的威脅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的問題,則是必須儘快讓國家做出決斷,讓他能順利帶回天子允許作戰的命令。
這就是飲鴆止渴,明知道有毒,也不得不喝下這杯毒酒。
就像在沙漠中飢渴將死之人,看到一處水窪,哪裡還管喝了它會不會生病?
而天子一聽李廣利都這麼說了,自然得意萬分,對張越更是充滿期待——既然是神君指引的小留候,那麼就應該和留候一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高帝當年每有疑難,都是問於留候,於是一切迎刃而解。
現在,他有小留候,也該如此!
想到這裡,天子就充滿期待的看向張越,問道:“卿可有良策,能為朕解此疑難?”
“匈奴質子即位,絕不允許!”他起身,為這個事情定下基調,然後又道:“而卿與貳師將軍所言的‘李代桃僵’之法……”他微微躊躇片刻,隨即搖頭:“亦不能行!”
張越聽著,卻是有些懵逼,撓了撓頭,感覺棘手不已。
他甚至覺得,這位陛下大約老頑童的性子又犯了。
這既不同意匈奴方面的質子即位,漢家也不能送出那個沒有小勾勾的質子,還不能派傀儡去冒充。
這可如何是好?
但……
張越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也知道,他必須在這位陛下面前保持好自己的‘小留候’人設。
才能讓這位陛下對他信任不疑。
也唯有君王的信任,能讓可以推行自己的理想,實踐自己的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