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機會千載難逢,抓住了就可以一飛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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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馬車中,張安世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姜太公釣魚,也未免用的太不走心了……”
張越聽著,呵呵的笑了笑。
不走心?
或許吧?!
想著方才的經歷,張越自己也有些感覺好笑。
早在前天,他就從建章宮出來,就已經在著手請人聯絡今文學派內部的大儒們了。
易經田何學派的楊何、韓詩學派、楚詩學派以及齊詩學派的三位致仕博士,以及尚書系歐陽學派的兩位博士官。
統戰這種事情,張越做的最是拿手了。
無非是許以利益和承諾,拿出好處來,給他們去瓜分。
譬如,對付易經的楊何老先生,張越見面就開了大,將太極圖丟了過去,瞬間暴擊秒殺。
楊先生甚至連反抗也沒有,就表示願意給張越撐場子。
三家詩略微有些麻煩。
但,在張越丟出了經過了後世東漢大學閥何休先生編輯的《詩經》版本(就是第一次劃分了國風的那個版本),三家詩的博士們立刻就歡天喜地的捧著這個版本回家去閉門鑽(借)研(鑑)或者創新去了。
至於歐陽學派?
是最簡單的——作為公羊盟友,兩者關係,緊密非常。
張越只是請董越帶了句話,就全部搞定,由是有了今日的事情。
只是……
也確實有些不走心,錯漏百出。
譬如,張越去見歐陽高,根本不需要張安世引薦。
也譬如,其實兒寬的遺作,不止歐陽高有,林寬有,董越也有。
至於其他細節方面的漏洞,更是大如鬥羅。
但有什麼關係呢?
後世的經歷,早已經告訴張越——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最拙劣的騙局,也能騙到很多很多人,其中,博士、碩士、教授等高學歷知識分子,車載斗量!
為什麼?
利令智昏是其一,資訊的不對稱是其二。
所以,張越現在是穩坐釣魚臺,就看上鉤的人,都有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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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建章宮,張越就拿到了袁常送來的楊宣的講義內容了。
“鄭伯克段於鄢、趙氏孤兒還有燭之武退秦師……”張越看了看袁常送來的報告,就笑了起來:“左傳最出名的幾個故事,都有涉獵啊……”
其實,單單以文學性來說,左傳是春秋第一,無可辯駁。
哪怕是後世的網路小說作者的腦洞,也未必有左傳中的這些故事的腦洞大。
只是可惜……
左傳想要表達的東西,是張越無法接受的。
克己復禮?
誰特麼想回到宗周時代那個血統貴族,生而高貴的時代?
更何況,屁股決定腦袋,既然決定和公羊學派站在一起,借個馬甲套著,張越就不得不對左傳下手了。
微微沉吟片刻,張越在心裡就有了決斷。他知道,三天後,楊宣肯定會從今天的內容之中,找一些來說。
其中,最有可能被提及的,應該是‘鄭伯克段於鄢’,這是左傳起始的第一個故事,在漢室更是耳熟能詳。
數十年前,袁盎就是用這個故事和宋國之禍,說服了竇太后,不再堅持以梁王為嗣。
“常啊……汝回去後,為我去做一件事情……”張越說著就低聲在袁常耳邊吩咐了幾句。
後者聞言,點點頭,就領命而去。
袁常走後一個時辰,張越就拿到了一個拜帖。
“上鉤了!”張越只是掃了這拜帖一眼,就暗自揮舞了一下拳頭。
只見拜帖上用鎏金小纂寫著:鄙野嘉人,曲阜野人安國,頓首再拜侍中領新豐事張公諱毅足下。
孔安國呀!
孔子後人耶!
素王的嫡系耶!
在坊間傳聞中,他是楊宣的堅定支持者,古文學派的中流砥柱。
然而,現在,他卻將自己的拜帖送到了張越面前,用詞更是謙卑不已。
講道理,孔安國今年已經差不多六十歲了。
年紀都夠當張越的爺爺了!
且,其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擔任過漢侍中!
更重要的是,他曾拜入伏生、申公等大儒門下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