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為中尉可以相提並論了。
而當年,郅都上任後,第一件事情就連夜緝捕所有粟氏外戚,當天晚上就拉去渭河邊全部處死。
第二天,就廢太子為臨江王,逐出長安,賜死粟妃。
…………………………
建文君府中,張越親自將韓興送到門口,拱手道謝:“今日公子示警,本官感念在心,來日必有所報!”
韓興聽著,卻是忽然一笑,對張越拜道:“若侍中公欲謝在下,便答應在下一事即可!”
“請說……”
韓興忽然上前,拱手道:“在下有同產女弟,閨名曰‘央’,自幼被家父指婚衛伉子延年,那衛延年紈絝不法,實在非為良配,在下常恨之,奈何家父執意如此……”
“若侍中有心,敢請侍中,救我女弟,如此興願銜草結環,牛馬相報!”
張越聽著,也是一楞,這是哪門子的請求?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而且,衛家的子弟,也確實是天坑!
若有機會,幫一個忙,讓一個可憐女子脫出火坑,也算積德了。
更不提,還能得到韓興的友誼。
便道:“若是機會合適,本官必當援手!”
韓興聞言,高興的如同過節,欣喜若狂的拜道:“如此,多謝侍中公!”
對漢家貴族來說,給別人送個原諒環保帽,這是常有之事。
貴族們爭風吃醋,乃至於大打出手,也是日常。
自高帝迄今,已經有十幾個列侯,因為女人而死。
其中,就包括了張越的那位曾伯祖父張不疑。
而像這種橫刀奪愛,硬生生的將一個有婚約的女子,從別人手裡搶走的行為,更是屢見不鮮。
而以貴族的傳統來說,破壞別人婚約的人,有責任和義務接盤。
不然,那妹子能嫁給誰?
所以,韓興的欣喜,也就不足為奇了。
張越卻是不知此事,看著韓興手舞足蹈的模樣,頗為納悶,但直覺告訴他,貌似好像答應一個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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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時分,一輛宮車突兀的穿過被封鎖的棧道,從明光宮中駛入未央宮,來到了未央宮的溫室殿前。
車門開啟,一身戎裝的王莽,持劍走出。
“執金吾,請隨奴婢來……”郭穰迎上前來,帶著王莽,穿過溫室殿的閣樓,來到了這宮闕之中的一個小閣樓前,然後推開門,道:“陛下就在樓內,請執金吾脫靴入覲!”
王莽點點頭,將腰間佩劍解下來,然後脫下靴子,穿上木屐,進入閣樓內。
然後,他就見到了天子,站在一件屏風前,凝視著其上的文字與圖畫,看上去頗為孤寂。
這是王莽從未見過的天子形象。
王莽仔細打量了一番這閣樓內的佈置。
此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地板都有些陳舊,室內擺設,都以孩童特色為主。
小劍、小弓,隨處可見。
宮燈與鼎器之上的雕紋,也多以鳳鳥、麒麟、天馬為主。
“執金吾來了……”天子聽到腳步聲,悠悠轉過頭來,看著王莽。
“臣恭問陛下安!”王莽立刻頓首參拜。
“卿可知此樓何名?”天子卻沒有和往常一樣,反而悠悠問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哀傷與惆悵。
“臣愚鈍!”王莽那裡還敢猜?這種事情,就算知道,也得裝作不知道。
“此乃冠軍樓!”天子沉聲說道:“朕的奉車都尉舊年所居之處,朕的冠軍侯成長之所!”
王莽聞言,立刻趴下身子,一動不動。
冠軍侯!
漢家只有兩個冠軍侯,一個是霍去病,一個是其子霍羶。
無論天子所說的哪一個,王莽都知道是自己不能議論的物件。
天子卻是從陰暗的屏風處走向王莽,連枝燈的燈光,照亮這位大漢天子的臉。
王莽此時赫然發現,這位從未流淚的天子,此時,眼眶泛紅,顯得極為哀傷。
“朕叫卿來,是要命卿去查……”
“衛氏,有沒有參與當年泰山之事……”
天子拍拍手,立刻有宦官從屏風後,抬出兩個大箱子到王莽面前,然後開啟來,露出裡面已經佈滿灰塵的簡牘。
“這些是元封四年,隨駕大臣的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