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審問室內,張鐵森滿臉鎮定的坐著。
對面還坐著黃警官和那個協警小元。
牆壁上的四個大字“坦白從寬”顯得特別醒目和莊嚴。
“姓名?”
“張鐵森!”
“住址?”
“杏花鎮山福村!”
小元對張鐵森進行了一些常例的盤問。
張鐵森也都誠實的告訴了他。
“有人指證你害死了他的哥哥,這事屬實嗎?”小元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望向了張鐵森。
張鐵森面不改色,冷靜的回答道:“他哥哥是一名建築工人,是在工地上出的安全事故,並不存在我害死他的說法。”
小元之前都對張鐵森存有成見,尤其是被張鐵森戴上了手銬讓他很不爽。
於是他就想借著這個機會公報私仇了。
“你給我老實交代,如果只是單純的安全事故,那麼家屬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是你害死的呢?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小元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張鐵森並沒有因為他的神情而改變態度,依舊淡定的回答道:“至於他為啥說害死了他哥哥,這個原因你應該去問他,問我也沒有我。”
小元發現張鐵森這麼不配合,頓時就怒了。
他起身拉上了窗簾,就想要對張鐵森動手了。
即使張鐵森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也完全無動於衷,心裡只有一個打算,一切冷靜面對。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不說實話,有的是苦頭讓你吃。”小元抓起了張鐵森的衣襟,滿臉兇狠的威脅道。
張鐵森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這是要我屈打成招嗎?除非你們有膽量讓我今天死在這裡,不然一切的後果你們可承擔不起。”
發現張鐵森如此冷靜,小元心裡也虛了,暗自揣摩他有什麼樣的背景,才能讓他這樣的底氣說出這些話。
“你這是恐嚇警察,就算你沒害人,光憑這一點也能把你關起來。”小元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鐵森丟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輕輕開啟了他的手,說道:“你還是抓緊問正事吧,如果不問的話,我可就走了。”
“放肆!”
這時,黃警官一拍桌子喝道。
他觀察了這麼久,也發現張鐵森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了。
不過他也經過不少形形色色的犯人了。
來來去去無非也就那麼幾種,吃然不吃硬的,吃硬不吃軟的,還有就是軟硬都不吃了。
透過剛剛的觀察,他覺得張鐵森是不吃硬了,就得改用其他的辦法了。“年輕人,你在這裡跟我們嘴硬是沒有用的。”黃警官轉身指著牆上的那四個字,淡淡說道:“看到那幾個字沒有?只要你坦白從寬,積極配合我們,我們還可以把你的變現反應給法院,讓法院輕判一點,這
樣對大家都好是吧。”
看到他的態度突然變好了,語氣也變的溫柔了,張鐵森就知道他在做什麼打算了。
“坦白從寬是嗎?”張鐵森的嘴角勾起了輕蔑的笑容,搖頭晃腦的說道:“我只聽過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發現張鐵森軟硬不吃,黃警官也怒了,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他喝道:“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清楚。”
張鐵森不屑的撇過了腦袋,無辜的說道:“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嘛,就是工人在工地上出現了意外,而且我們在醫院也沒有發生啥事,就說話稍微大聲了點,這也犯法嗎,警官?”
黃警官的臉色黑了下去,眼神變得越來越兇了。
“黃隊長,我看著小子是故意的,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老實了。”小元拿出了一本很厚的電話簿和一個小鐵錘。
張鐵森知道他們是要動用死刑來逼迫自己承認了。
但是他明明沒有做的事,又怎麼可能去承認。
“看來你們是經常這樣幹了?用電話簿墊著就算錘子敲下去,也看不出外傷,只會受內傷而已,你們……”張鐵森還沒說完,就被小元給打斷了。
“看來你是慣犯了,對這些瞭解的挺清楚,既然你這麼清楚那就老是交代了吧。”小元似笑非笑的盯著張鐵森,手裡把玩著那個小錘子。
張鐵森一點也不為所懼,依舊淡定的問道:“那麼我先請問一下,你們警局斷案都不需要證據的嗎?”
小元臉色一沉,疑惑的目光落在了黃警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