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國。如今這個國家因為黑山派和白山派紛爭,根本無力進行高效的配合行動。大明是個講究效率的國家,更傾向於瓦剌的準噶爾和和碩特。
那兩個部落可是今晚喝酒說好發兵,明日一早就可以大軍出動的高效率盟友。
……
朱慈烺前世並沒有孩子,如今不得不在太子教育的問題上摸著石頭過河。在兒子年幼不懂事的時候,他還能一直帶在身邊。隨著兒子年紀一天天長大。需要接受更細緻的系統教育,自然不能帶在身邊培養。
在皇太子入讀的宗學裡,師傅先生都是多方挑選的大明精英。從自然科學到人文教育,乃至體育、音樂、美術等藝術培養,並沒有偏頗。事實上因為宗學祭酒東垣王朱常潔的個人愛好,音樂和美術佔據的課時比例達到三分之一。
朱慈烺親自設計的課程。當然也不可能出現偏重文科的情況。
問題在於皇太子自己喜歡。
在課餘時間他願意自己捧著四書五經探尋古仁人之心;願意花時間去揣摩《春秋》裡的字詞字義;並且他由衷嚮往成為顏淵那樣的大儒賢者……就如他叔叔永王殿下從小嚮往成為將軍一樣。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皇太子有這樣興趣,擔任語文、歷史等科目的老師當然更願意傳授。得英才而教之是人生樂事,何況這個英才學生還是皇太子呢。
這些老師灌輸的自然是他們自己的思想和道德標準,而從大明國人的角度來說,這些儒教化的道德標準並沒有絲毫錯誤。其中根本的核心原則甚至連朱慈烺都不能否定:比如孝,孝順尊親,敬天法祖;仁,關愛生命。寬厚待人;禮,尊重他人,不使人尷尬……
可以說,即便是朱慈烺前世,社會幾經變革,主流的父母也會教育孩子:誠實懂事講禮貌。
所以這些並不是黃道周的錯,更不能歸咎於儒生。
如果朱和圭不是皇太子,不是這個帝國的繼承人。就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問題就在於皇太子這個身份,以及用現實去打磨理想的漫長過程。
想通了這個問題。朱慈烺總算擺脫了焦慮,恢復了往日的鎮定。作為應對舉措,他在宗學之中加入了“時政”課,要內閣舍人們親自擔任的教師,為這些孩子講述當今大明以及周邊發生的事,解釋朝廷的政策用意。
舍人們對大明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國家可以讓他們羨慕。不過在解讀過程中,皇太子卻時常會冒出悲天憫人的普世情懷,所謂仁者愛人,這是華夏文化中極為尊崇的思想,但這種慈憫之心卻與當前的國策有牴觸。
尤其是在天山的戰事上。
“父皇。兒臣讀書發現從漢代伊吾盧設官之後,歷朝疆域都未遠過我朝哈密衛。那麼哈密以西又是誰的土地呢?”皇太子回到鍾粹宮,在庭中見到了親自澆花的父皇陛下,上前見禮,求教。
朱慈烺放下手裡的噴壺,並沒有意識到皇太子的真實用意,只當歷史知識普及,道:“哈密是土語‘大門’之意,哈密以西基本屬於化外之地了。蒙元太祖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臺封於此地,故稱察合臺汗國。”
蒙元時候的察合臺汗國非但領有天山南北路,而且佔據了後世整個新疆疆域,是蒙古帝國之中十分重要的大汗國。後來察合臺汗國分裂成了東西察合臺汗國,再後來為葉爾羌汗國取代,如今已經不復存在。
在這片地面上,源自蒙古草原的回紇人已經入關融入了漢人,直到後世才有了裕固族這個餘脈。而那些深目隆準,後世一眼能辨的“新疆人”,其實是與西亞人種混血之後的突厥人。這些突厥人在目今被稱作“察合臺人”,屬於天山南北路的弱勢群體。
至於朱慈烺前世所謂的“維吾爾”人,族稱沿襲“畏兀兒”,其實和真正的畏兀兒人並沒有太大的血緣關係。
“父皇,莫非只要是蒙元舊地,咱們就要打下來麼?”朱和圭道:“連年用兵,這不正是窮兵黷武麼?”
朱慈烺臉上有些發涼,覺得肌肉僵硬。他伸手撫了撫臉頰,問道:“誰跟你說的?”
“是兒臣讀書不解,問了先生,先生也不能作答。”朱和圭道。
朱慈烺眉頭微微皺起,道:“這事等你大些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父皇,我朝已經到了國中百姓人人皆要服兵役的地步,甚至連宗親都不能得免,為歷朝所未有,難道還要繼續打下去麼?”朱和圭不肯放鬆,追問道。
朱慈烺上前一把按住兒子的腦袋:“誰跟你說因為要打仗才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