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讓他們始終牢記自己的武人身份,哪怕日後進學,成了博士。始終不會忘記軍旅生涯,不會忘記在軍中受到的絕對忠於皇帝的教育。
回到張友全的案子上。
如果認為張友全應當殺人償命,則很容易落入一個邏輯陷阱:當初若是不許攜銃退役,哪裡會有這等慘案?
這也是內閣諸公有意無意希望聽到的聲音。
張荏這個時候,終於知道手裡的訴狀是多麼地沉重了。
“胡鬧,既然是軍籍,一開始就該移送五軍都察院啊!”張荏在桌上一拍:“警察局那些法盲不懂規矩,御史也不懂麼?”
助理抿嘴偷笑,暗道:所謂鐵手。也不能免俗啊!
張荏吸了口氣,道:“但是,既然已經拿到了手上,再這麼送出去,人家必說咱們怕事。”
助理一愣,不知道這位副都御使什麼意思。
“先就管轄權問題報請聖裁,看聖意如何。”張荏道。
助理頓時肅然起敬:這手高明!直接交給聖上,無論聖上怎麼說。反正都察院是沒有責任了。
……
朱慈烺在第一次聽說張友全的案子時,就已經想到了可能發生的社會影響。如果自己直接介入。無疑會破壞既定的司法程式。作為一個法學專業出身的皇帝當然問題不大,但後世卻要為此走更多的彎路。
直到都察院將管轄權問題提交上來,算是給朱慈烺了一個接手的機會。
“雖然張友全的戶籍仍在軍中,但軍人身份應該按照登記為原則,即登記入伍直到登出軍職軍銜之前為軍人。張友全在退役返鄉途中犯罪,應當算是凡人犯罪。由順天府推事院審理。”
朱慈烺在硃批上進行了說明,並且將此例列為司法解釋,發往全國,一樣擁有法律效力。然而這件事並非簡單結束了,其社會影響力太大。皇帝必須進行權衡,到底是鐵了心護張友全這個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