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就算佔領了朝鮮,也不可能渡過海峽,因為日本可是受神風庇佑的神國呢!
就算讓明**隊僥倖渡海,他們也只會嚐到當年蒙古人的慘敗。
如今最要緊的是獲得大筒,只要有了大筒,毛利家的城池才能固若金湯,才有希望推倒幕府,重新光復先祖的基業,甚至自己成為將軍!
“主公,他們並不是武士啊。”益田元堯聽了兒子的回報,卻是十分擔心。無論明國以何種手段介入日本島,也不論成功與否,都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親耳聽祖父講述過文祿慶長之役的元堯,並不認為明國是個無力的巨人。當時日本方面以宇喜多秀家為總督,以小早川隆景、加藤清正、小西行長、宗義智、島津義弘、立花宗茂、毛利輝元……等等諸多吹捧得如同天上星宿的名將,竟然被明軍一支偏師就打得灰頭土臉,最終因為豐臣秀吉的病亡才得以撤兵。
身為毛利家的永代家老,益田元堯也很清楚慶長文祿之役的和談過程。可以說是一場國際間的大鬧劇,明國方面和小西行長竟然合謀偽造國書,串謀欺騙豐臣秀吉和明國皇帝。這種匪夷所思的事都能發生,只是因為明朝的文官不願意看到武人立功,而日本的武將則是實在打不下去了。
“放心吧,先去看看明國大筒是否真有傳說中的威力。”毛利綱廣將摺扇在掌中一敲:“去城外吧。”
在指月山城城外,有一段廢棄的城牆。當時建造它是為了應對亂世的兵戰,所以修築質量絕對屬於上乘。在就宣帶來明國邀請毛利家結盟的訊息之後,為了一睹大筒的威力,毛利綱廣命人重新加固了這截城牆,當做靶標。
龍福才的火炮組已經在一華里之外架好了火炮,清理炮膛。檢查炮彈炮藥,做好了演示準備。對於這五個經驗豐富的炮兵而言,在一華里的距離上打垮土石靶標,根本比日常訓練還輕鬆。
他有些無聊地等了片刻,看到一個身穿華麗服飾的倭人大將騎在馬上,在眾人簇擁中緩步走來。
“這就是毛利家的當代家主,快行禮。”通事低聲在龍福才身邊提醒道。
龍福才斜眼看了那通事一眼,直到那倭將走到跟前,他和四個炮兵還是直挺挺站著。沒有主動行禮。
通事已經跪了下去,見龍福才等人沒有半點行禮的意思,連忙拉了拉龍福才的衣襬,示意他跪下。
龍福才沉聲道:“得他先敬禮,我才能回禮。”
通事眼前一黑,頓時覺得自己的小命恐怕不保。
現在難道還是汪直汪五峰在日本的時候麼?那時候汪直自稱宋王,在日本列島如同大名一般,許多小家族都以接待藩主、甚至天皇的規格來接待他。那時候的華商地位也十分高。根本不會被人欺負。
現在幕府在形式上統一了日本,將軍的命令對華商一樣有效。否則華商就要擔心是否會和荷蘭人一樣被趕到小島上去了。
“他說什麼?”毛利綱廣問道。
華商通事額頭一陣冷汗:“他說恭賀明公得此利器,武運長久。”
毛利綱廣大喜,也忽略了龍福才等人的禮節問題,只是道:“很好,讓他演示。”
通事這才站起身,對龍福才好聲道:“軍爺。他說請諸位開始演示。”
龍福才端起千里鏡看了看,道:“這面牆太長,一炮轟不倒,可以讓他們分成三段,依次轟擊。”
通事這才鬆了口氣。將龍福才的建議轉給毛利。
益田氏是毛利家的永代家老,但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會受到其他家老在地位上的威脅。所以與明國結盟的事能否成功,決定了他們在毛利家未來地位和話語權。為了促成此事,益田元堯修飾了說辭,對毛利綱廣道:“主公,明國兵說可以在牆上標註記號,一一命中。”
毛利綱廣費了這麼大勁出趟城,當然願意多看看,當然點頭應允。
龍福才並不知道其中曲折,看到日方果然在靶標上塗上了不同的記號,輕車熟路地算取射擊諸元,旋即下令放炮。
其他四個炮手也都是經驗豐富的老炮手,互相間配合默契,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足可謂賞心悅目。
毛利綱廣只看這五個明軍的動作,就忍不住驚歎,正想作一首俳句,卻不想被驚天動地炮聲嚇了一跳,幾乎跌下馬來。若不是近侍小姓緊緊拉著轡頭,恐怕這匹以溫順著稱的好馬也會受驚而逃。
龍福才端起千里鏡,看了一眼,道:“正中目標。清理炮膛,準備射擊。”
在數學推廣之後,炮手們可以用數學公式計算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