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偽裝的明軍炮手。
龍福才站在小船上,看著船艙裡安靜躺著的一七改,頗有些捨不得。作為火器教導營的參謀長,最早這批一七改出廠的時候,每一門炮的炮表製作他都親自參與,可以說將每門炮都當自己孩子看待。
如今朝廷竟然說要賣炮,這就像是賣龍福才的孩子啊!
所以他以堂堂上校的身份身穿倭服,公開身份只是個少尉炮長,正是為了送這個可憐孩子一程。
看著日本使者上船見禮,又命人用纜繩拖了小船,龍福才連回禮的心情都沒有。
益田就宣並沒有介意這個明軍軍官的反應,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渾身黝黑鐵炮,口中發出嘶嘶的驚豔讚歎之聲。
就像是看著一個沒穿衣服的美女。
這讓龍福才覺得有些噁心。
“龍哥,”領著益田就宣上船的嚮導走向龍福才,“上面說了,這門樣炮不賣,您可得看好咯。”
龍福才一愣,道:“上面不是說要賣一七改麼?”
“一七式都還沒退役呢,怎麼可能賣一七改。”那嚮導笑道:“這是上面的意思,咱們不管他。”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龍福才出差以來的最好訊息。
從相島到萩城並不遠,在大船的拖拽之下,龍福才當天就到了日本領土。
五人炮組外加一個在日多年的華商被當做貴賓迎入指月山城,接受款待。飲食過半,就有妖嬈酒女進來,陪侍左右,極盡媚態。
軍中早就流傳了關於倭國女子到大宋借種的故事,龍福才等人見倭女如此豪放,也難免動心。四個炮手齊刷刷地看著龍福才,希望這位長官能夠發話定調。
龍福才自從妻兒慘死遼東之後就再沒有近過女色,如今三杯兩盞淡酒,昏暗和室裡妖女魅惑,只覺得渾身血也熱,腿也軟,頗有些衝動。
“這些都是送我們的麼?”龍福才問一旁的通事。
那華商笑道:“軍爺,倭人深受唐宋遺風,這些女子的確是服侍幾位軍爺的。”
“不,你得問問清楚。”龍福才搖著頭:“不瞞你說,上頭是有軍令:若能夠帶走或是做妾或是為婢,那我們就謝了此間主人。若只是數夜風流,帶不回去,那我等只能婉拒了。”
那華商一愣,吃不準這是真的軍令還是龍福才等人想討要這幾個女子。
他哪裡知道,東廠最會用美人計,所以對美人計的防範也是最嚴。異邦女間只要知道自己將嫁去大明,大部分人都會動搖忠心,甚至反戈一擊。就算還有小部分死心不改,到了大明置於東廠監視之下,也沒了勾結故主的機會。
益田就宣作陪,代表毛利家款待龍福才等人,見席間有冷場,連忙出聲詢問。
那華商有些尷尬,還是將龍福才的話轉述給了益田就宣。
這些女子都是毛利家的財產,益田本沒有資格做主,但是想到家主的本意就是賣好這些明軍,反正幾個明軍也不能立刻就走,索性先答應下來,看明天炮擊操演的結果再決定是否跟家主商議。
益田裝出一副醉醺醺的神情:“當然,當然可以,這正是寒家家主的小小心意。”
——大不了日後就說喝醉了,誤解了通事的意思。
益田就宣心中暗道。
龍福才等人得到了確定的答覆,終於心滿意足地擁著美女回房休息了。反正他們明天的工作並不需要太多體力,完全不用在晚上養精蓄銳。
即便沒有絲毫蓄養的想法,五個人還是在天未亮時便睜開了眼睛,精神充沛地一躍而起,換上衣服,到了庭院中跑操。
益田就宣當夜也獲准睡在這處別院,朦朧中聽到了外面壯漢的呼喝聲,扶著酒色過度而昏沉的腦袋,湊到窗前朝外張望。
龍福才等人已經在小院中完成了折返衝刺跑訓練,脫去了上衣,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正利用擺飾庭院的石頭進行舉重鍛鍊。
益田就宣頓時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要儘快稟報主公,這些明國兵士實在太可怕了!(未完待續。。)
ps: 求推薦票,求月票~~!這是補週四的第二更。
六六八 東鄰夜宴歌尚齊(3)
“如此說來,他們都是很不錯的武士啊。”毛利綱廣聽了益田氏的彙報,輕搖摺扇,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怕。不過就是早上起來操練而已,也沒有展露出驚人的劍法,哪裡值得擔心?
更何況明國與日本之間還隔著大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