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說著,陸素瑤又從後面遞上了一個三尺餘長的木質劍盒。
“這是……”朱慈炤頗有些意外。
“著朝服時的佩劍。”朱慈烺道:“軍、士的佩劍由大都督府總訓導部授予。不過朝服正裝的佩劍可以用各家的私劍,這柄劍就是送給你的。”
劍所承載的資訊量太大,朱慈炤大喜過望,道:“多謝皇兄。”
“可以開啟看一下。”朱慈烺道。
朱慈炤道了一聲“失禮”,迫不及待地開啟盒子,雙手捧出盒中靜靜躺著的寶劍。這劍的紅絲劍罰б丫�饗猿戮閃耍��乓徊慊頤擅傻氖憊庵矢小R蛭�狽χ魅說母�媯�Τ崮鏡慕G室蠶緣糜行└繕��
朱慈炤摸著這柄舊劍,卻怔怔出神。
“這柄劍我見過……”朱慈炤低聲道。
朱慈烺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道:“對,皇父也曾用過一段時間。”
朱慈炤卻還記得那是五年前甲申國變時,父皇正是用這柄劍殺死了一個近侍,淋了滿臉的血,可怖至極。
“這其實是成祖賜給的宣宗的隨身佩劍。”朱慈烺道:“你雖然隱瞞了王爵,到底是我的弟弟,不能在外被人小覷。”
朱慈炤回想起童年時候的慘事,心中有些沉重,收起寶劍道:“皇兄如此待我,我真是不知如何報答皇兄才好。”
“親親之情是不需要報答的。”朱慈烺又想到了自己的嫡親弟弟定王,那位實在有些不夠懂事。
朱慈炤點了點頭,心中暗道:話雖如此,但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皇兄且待我長成,定要為皇兄馬前驅馳,開疆拓土!
朱慈烺此番用的馬車是從大都督府徵調的,上面有大都督府牌號。他遠遠讓人停下了車,對慈炤道:“此處筆直過去就是講武堂,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吧。”
朱慈炤知道皇兄的周全之心,當即下車,行禮告辭,等馬車走了方才直起身,循著道路前行。過了兩個街口,越來越多的學生出現在了這條主幹道上。都是孤身一人,略帶緊張和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同齡人。
他們的行李早在開學之初就有人送到了各自的宿舍,只等他們去了之後再做收拾,此時大多雙手空空,也有個別幾人手中提著刀劍,和朱慈炤相仿。
朱慈炤好奇地打量著街道兩旁的店鋪,將賣吃食和裁縫店牢牢記在腦中。他以前聽總參的那些參謀說過,軍營之中一日三餐都能吃飽,但因為消耗太大,所以常常到了夜晚就會肚子餓。這個時候就要翻牆出去買吃的,所以提前掌握食品補給點的位置就格外重要了。
至於裁縫鋪子,則是因為作訓服太容易磨損,總得找人縫補吧?
邊走邊看,朱慈炤已經到了道路盡頭,正是一個高達三丈的牌坊,上書“精忠報國”四個字。精忠報國牌坊之後是一面白澤照壁,照壁前有師生模樣的人在檢查錄取通知書,核對名冊,發給兵牌,然後讓眾人憑著各自的兵牌前往照壁背後的告示板上查詢各自宿舍。
朱慈炤在遞出“朱勇”的錄取通知書時還有些忐忑,發現接待他的教官沒有任何變色,只是從名單中找到他的號碼,將兵牌拍在他的掌心,便大叫道:“下一個。”
見順利過關,朱慈炤總算放心大膽地往裡走去,再不擔心自己的西貝身份會被人揭穿。
為了保證秘密級別,朱慈烺特意讓閔子若去的大都督府,從上到下近十個關節的負責人被從家中叫了出來,就是為解決“朱勇”的入學問題。他們都是知道分寸的人,自然不會透露給京師講武堂的人知道。
即便是京師講武堂的祭酒也只以為朱勇是個手眼通天的勢家子弟,斷沒想到是永王殿下。
朱慈炤的宿舍在洪字樓二樓最底間,雖然上樓之後走的路多些,但沒有人從他宿舍門口走過,更加清靜。講武堂的宿舍都是四人一間,每棟樓樓下都有公共衛生間和浴室,條件並不算太好。
許多將門子弟在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進了宿舍之後紛紛掩住口鼻,面露嫌惡之情。
——灰是有點大,還帶著一股黴味,不知道多久沒有通風了。
朱慈炤徑直走到玻璃窗前,推開了的窗,一股清風旋即湧了進來,從大門帶走了黴味。不過房間裡的灰卻更大了,在光束下快樂地翻騰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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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八 弓箭行人各在腰(9)
“別開窗!風大,吹得灰塵到處都是!”一個突兀的聲音讓朱慈炤從清風的陶醉中醒來,望向自己下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