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過殿下寫的《操典》。”茅適道。
“如果天下真有生而知之的聖人,大約就是皇太子那樣的吧。”趙啟明嘆道。
茅適聽趙啟明吹捧皇太子,不知怎的心裡就高興,對這腦殼有病的書生也多了一份好感。
“哎,你們為何來朝鮮?”趙啟明問道。
“我們?你是說提督朝鮮軍務總兵官陳德將軍?”茅適道:“我們遼東師給東虜沾了點小便宜,於是嘛……”
“被髮配了?”
“他那叫貶謫,仍舊是軍官。我才是被髮配的。”茅適嘆了口氣:“我要是不犯錯,說不定還能當個師長呢。”
“你不怨麼?”趙啟明問道。
“怨誰?”茅適不以為然道:“要是再給我選一次,我還是得犯那個錯。”
“你這般堅持,顯然不認為自己錯了,就不怨發配你的人麼?”
“不怨。軍法就是軍法,怨什麼怨?”茅適嘿嘿一笑:“現在總比我以前強,那時候還在山上打家劫舍呢。”
趙啟明長嘆一聲,仰頭望天,正是晴空之中點綴著朵朵白雲。
他覺得人生真是一場玩笑。以前他死活看不上成國公朱純臣,但現在自己的下半輩子卻得在“道義忠貞”的壓力之下為他盡忠。
他原本還想著:皇太子如此囂張跋扈,必然難逃圈禁的下場,到時候自己用心謀劃,替朱純臣報仇,也算全了主賓之義。誰知道皇太子竟然越發昂揚,恍如光武再世,竟然起沉痾,肉白骨,硬生生將整個大明從覆滅邊緣拉了回來。
此時若是再存著報仇的念頭,那簡直是千古第一蠢人了。
趙啟明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帶著朱純臣的唯一骨肉,遠走他鄉,平安度過一世,也算是全了自己的名節。
誰知道大明的觸手終究是伸到了朝鮮。
“你們找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