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說明他們並非經驗豐富的戰士。而且他們沒有武器,人數不多,即便讓他們住下來也沒什麼關係。
何況……
通事將準備好的賄賂塞進了荷蘭管事的手中。
“他們可以住在城裡,但不能亂跑。”管事很快劃定了赤嵌人的度夜之地,在一個稜堡的旋梯之下。
通事轉達了荷蘭老爺的善意,驅趕著赤嵌人安靜地往住宿地走去。
看管庫房的荷蘭管事有些異樣的感覺,總覺得這些赤嵌人與他印象中番仔有些出入。他從未見過番仔的舉手投足如此乾淨利落。不過這並沒有引起他的疑心,在登記完入庫的糧食之後,他便離開了地下室,回到上面自己的宿舍之中。他年輕貌美的日本妻子還在床上等他,並不會因為中國海盜的來襲就取消所有活動。
“大敵當前,竟然連崗哨都沒有增派。荷蘭人從未打過仗麼?”赤嵌人之間低聲交談著,卻是北方口音的大明官話。
這些扮作番人的明軍,正是方家鴻苦心孤詣編練出的“虺營”。
這支人馬早就在熱蘭遮的替代品中走了不知道多少遍,即便蒙著眼睛也不會走錯。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幹掉放哨的荷蘭士兵,並且開啟門,讓虺營大部隊入城。
虺營人數五百,實在特偵營基礎上挑選軍中善於肉搏的殺手隊戰士組成。他們熟悉熱蘭遮的一草一木,就像是從小生長在這裡一般。他們也可以用繩索、匕首、佩劍、弓弩輕易地殺死敵人,而不發出任何聲響。
他們只在等待訊號。
一旦城外各個突破點的人馬發出燈火訊號,海面上的戰船就會鳴炮,讓城內的“赤嵌人”行動。艦炮的聲響雖然會驚動荷蘭人,但只是一發炮響,多半會讓這些荷蘭人在緊張片刻之後就再次進入睡夢之中。
終於,炮聲響起,稜堡上層果然傳來荷蘭人騷動的聲音。
“照計劃行動,一隊隨我來!”
臉上塗抹著青黑色紋身的隊長迅速打出進攻手勢,帶著自己的隊員踏上石梯,摸上稜堡。上面只有六個荷蘭炮手,操縱三門巨炮,防止敵軍攻城。他們無論如何不會想到,自己腳下的番人竟然是明軍偽裝的。
負責開門小隊摸到了約定的城堡門口,與清除瞭望臺的小隊一同幹掉了遊走的哨卡,旋即開啟了大門。
身穿藤甲,手持利刃的虺營主力迅速且安靜地透過了大門,一如訓練了無數次,撲向各個荷軍營房,以及軍官的獨立宿舍。當數支小隊完成了任務之後,匯聚在了長官官署門口,輕鬆地解決了放哨的荷軍士兵,先行衝了進去。
歐福瓦特穿著睡袍,睡意盡去,驚恐地打量著圍在自己的床邊的“魔鬼”。
“歐福瓦特先生,如果你能配合地宣佈投降,大明帝國將賜予你避難的權力,以免受到荷蘭政府和聯合東印度公司的追責。”為首的“魔鬼”口吐異國口音的荷蘭語,讓歐服瓦特的心徹底沉入冰冷的海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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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七 銜枚夜度五千兵(18)
“感謝上帝,歐福瓦特先生,看到您安然無恙實在是太好了。”科恩拉德用他最惡毒的口吻諷刺著身穿睡袍的聯合公司駐福爾摩薩長官。
這是一間戰艦的艙室,很可能並非明軍的旗艦。歐福瓦特努力無視科恩拉德的嘲諷,強迫自己動腦子想點什麼。他很快又看到了蜷縮在艙室角落裡的威廉姆?梵高,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看來我們的中國朋友並不很紳士,竟然讓尊敬的長官閣下穿著睡袍在這種氣候下的室外行走。嘖嘖,竟然連雙鞋都沒有。閣下是如同那些野蠻人一樣赤腳走過來的麼?”科恩拉德繼續施展著自己嘲諷技能,將滿腔的忿恨和不甘發洩在可憐的歐福瓦特先生身上。
“您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偉大的高階商務員。”歐福瓦特終於忍不住開口反擊了:“是你給他們送去了我們毫無準備的情報?好讓中國人輕鬆愉快地來熱蘭遮狩獵?”
“我是被你們這些笨蛋拖累了!”科恩拉德怒視歐福瓦特:“你們應當準確及時地通報福爾摩薩的情況,而不是送來模稜兩可的報告!”
“模稜兩可?我從未說過中國人值得信任!”歐福瓦特叫了起來:“去看看我給巴達維亞的書信吧!沒有一個字不是在警告你們!並且我明確告訴過你們中國人若是進攻的話,可能會有多大規模,請巴達維亞派一支十二艘船的艦隊來協同駐守!可是你們這些尊貴的紳士拋棄了我們,是你們貽誤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