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昨夜莫非為她裹傷時的輕微接觸,也彷彿仍有感覺。
只是,那一刻的感動心境,卻改變了呵!
莫非……莫非……難道這世間姓莫的男子,都是一般的無情又殘忍?
“怎麼,清漓居然不信?”莫非忽地探手,抓住蘭清漓一隻手腕,將她猛然拉近身前。
鼻息相對,四目交投。
蘭清漓的言語和神情,處處都在向莫非說明著“不信”二字。
昨晚的“不信”,只是蘭清漓的彷徨和迷茫;而現在的“不信”,則是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
蘭清漓也不使力掙開,只靜靜道:“王爺,清漓不慎,將手上汙血沾染了王爺衣袍。如此不敬之罪,還請王爺發落。”
“蘭清漓!”莫非雙眼眯起,語中透出一絲危險,“那你想要本王如何發落你?”
低頭看看掌上血汙,蘭清漓倔強一笑,道:“是降罪處死,還是放了清漓,請王爺自行定奪。”
現在,對著這一室汙血,對著那被她親手所殺的刺客,她只想離去。離開明夜王府、離開莫非!
所以放她走,或者殺了她,任由莫非選擇。
“蘭清漓,你這是在逼迫本王?”莫非冷冷盯著他,心底怒火難抑,指間勁力不覺加重。
以死,相迫?
若他不肯放她離去,又待如何!
“清漓,不敢!”蘭清漓緊咬牙關,默默承受再度迸開的痛意。
她面色慘白,唇上一抹豔紅卻刺目至極。映到莫非眼裡,簡直有觸目驚心之感!
“好,很好!既然你一心離去,那本王也不勉強。”慢慢地,莫非竟然放鬆了手掌。
他要的,不是蘭清漓的血,更不是蘭清漓的命!
他只要她,一顆心而已。
眼神陰鷙,莫非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忽地再度用力將蘭清漓拖入懷中。
“王爺……”猝不及防,蘭清漓不禁驚撥出聲。
莫非的手臂堅定而有力,牢牢攬住她身軀,令她動彈不得!
這種過分接近的距離、過分親密的姿勢,簡直是親密又羞恥,讓蘭清漓腦中一片空白。
鼻息相聞,相距不過分毫。
莫非兩隻湛湛發亮的眼眸,如同星火般閃爍在她面前。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亮。
蘭清漓又羞又怒,雙手拼命抵在他胸前,高聲道:“王爺!莫忘記那殺手剛剛斃命!人死有靈,還請王爺自重!”
莫非雙眼一眯,停住俯下之勢,道:“人死有靈?你居然想用個死人來嚇阻本王?”禁不住仰頭大笑兩聲,道,“蘭清漓啊蘭清漓,這世上連活人本王都沒一個懼怕,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