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員禮貌地笑笑,隨口應了一句:“好像有些眼熟。”
他發現女服務員笑得很甜、很可愛,兩邊嘴角還有一對若隱若現的酒窩,他不禁砰然心動,暗想:這小妞蠻逗人愛呢。弄來做個小情人一定很享受。他對女服務員招手:“來!過來!”
女服務員猶豫了一下,還是來到他身邊,微微躬著腰,笑吟吟問:“請問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他差一點兒說:“我需要你。”他多想把這個又豐滿又秀氣的女孩兒抱在懷裡,一邊撫摸她一邊在她白淨細嫩的臉上盡情親吻。老話說得好:“飽暖思*。”此刻他一心想著勾引個異性來作樂。但他表面上卻不露聲色。他皺著眉頭,做回想狀,慢悠悠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難怪我看著你面熟,像是早就認識,你長得和我高中時的一個女同學特別像。但你面板比她白,比她細,眼睛也比她大。”
“真的嗎?”女服務員興奮地叫道。女孩兒家聽見別人誇讚自己漂亮,總是又高興又感激的。
“當然!”他肯定地點點頭,又笑問,“你看我像隨口胡謅的人嗎?”
女服務員有些害羞,避開他火辣辣的注視,吃吃地憨笑。
他也笑。望著女孩兒的目光又熱烈又溫柔,語調又輕又緩地問:“你知道為什麼我一見你就想起她嗎?”
“我怎麼知道!”女孩兒臉紅了。
“因為——她是我的初戀啊。”他感慨道。
女孩兒臉更紅了,拿起撮箕掃帚就要走。
他起身攔住她,塞了一張名片在她手上,急促地說:“給我打電話。”
女孩兒驚惶地望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正想去捏女孩兒紅透了的臉蛋兒,李天運回來了。他抱歉地說:“張君,我該回去了。你是在這兒休息?還是我們一道走?”
張君一愣,眼神迷惘地望著李天運,似乎不明白這小子怎麼突然冒了出來。
女服務員很機靈,把張君塞給她的名片在手中捏成一團,迅速擠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帶點兒譏諷的口氣說:“你這位朋友有點兒醉了。”
“不會的。”李天運平和地笑了笑,像是沒看見兩人的尷尬神情,“我這位朋友不但有酒量,而且有酒德。從不酒後惹事。”
他這話聽起來是在維護張君,但張君卻感覺刺耳,他不由得一陣惱怒,心想:你個瓜娃子不但攪擾了老子的好事,還敢風言冷語挖苦我!他恨恨地瞪著李天運,正要威嚴的大喝一聲:“出去!”但一碰上李天運勇敢地迎上來的目光,那麼嚴厲,那麼冷峻,他猛然清醒了。這才想起這兒是正經高雅的川菜酒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兒出格了。他哈哈一笑,揮了揮手說,“你要走嗎?走吧!小姐!”他叫住剛要出門的女服務員,用很瀟灑地動作摸出一張銀聯卡:“埋單!”他還不想走,但他要當著李天運的面結賬,要讓李天運看清楚這頓飯他花了多少錢。
李天運走到他身邊,輕聲說:“結過賬了。一道走嗎?”
他先是迷糊,繼而竊喜,隨著又感到失落,尤其看到女服務員似笑非笑望著他,目光好像很不屑,他憤怒了,氣沖沖嚷道:“誰叫你去結賬的!真是的!叫他們退給你!小姐!”他向服務員招手。
她卻吃吃笑著飛快溜了。
李天運也想一走了之:沒有了看客演員也就無心表演了。但看他臉漲得通紅,眼珠兒亂轉,似乎想找什麼東西洩憤,又害怕自己走後這傢伙鬧出什麼事來。他挽起張君的胳膊,緊緊夾著,拖著他朝外走,一邊玩笑道:“注意形象哦!”
到了街上,李天運問:“你去哪兒?我給你叫計程車。”
他不回答。目不轉睛盯著李天運,臉上似笑非笑,表情很是古怪。
李天運心頭髮毛,強作笑容問:“你真醉啦?不會吧!你的酒量……”
他忽然拍手笑道:“哈哈!你玩過桑拿嗎?”
李天運嚇了一跳。很反感他這種借酒耍性的惡習,冷冷地頂他一句:“自家屋裡洗澡最衛生。”
他沒覺察李天運皺起的眉頭和厭煩地目光,興致勃勃的、急不可待地叫起來:“快走快走!我帶你去開洋葷。那兒的按摩小姐……哇!這才是生活嘛!”
李天運深深嘆息一聲,搖搖頭,想要勸誡他幾句,又覺得多此一舉。心高氣傲的張君多久把他的話聽進耳裡?但他為倩倩悲哀,更為她惋惜。多好的女生,溫柔、善良,對需要幫助的同學總是竭盡所能。(他受到過她多少好處啊)難能可貴的還在於:她幫助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