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不擔心,那丫頭真可以說是“心比比干多一竅”,人又謹慎機靈,一定知道如何應對。只是現在自己麻煩有點兒大了。
易敏之偷眼瞄了下聶祁宏,剛才那麼火急火燎的過來做什麼?她可不會花痴的以為聶祁宏是為了她。不過還真是叫她給猜對了,聶祁宏真的是為了她,只不過卻是別的原因。
那天在城外見到易敏之爬起來的利落勁兒聶祁宏就上心了,他自負記性不錯,又肯鑽研,回去以後就把易敏之那起身的方法練習了幾十次,可卻收效甚微,他總是覺他可以起來的更為乾脆利落。
有心直接找皇帝要人,可是找不到恰當的理由來,直到今天在御花園看了一下易敏之那花拳繡腿之後,他更加堅定了要把她帶回去的想法。若不是皇帝找他說了一下午的政事,他早就過來要人來了。
聶祁宏端著宮女送上的茶品的有滋有味兒,皇后微微垂了眼,似乎是睡著了。
大殿上靜的可怕。
端王爺。
易敏之深吸一口氣,拼了,死就死吧!
攥緊了手裡的荷包,她一扭身子衝著聶祁宏撲了過去:
“王爺,您一定要救救妾身啊!不看在別的份兒上,也要看在我肚子裡那塊肉的面子上啊!”
天雷滾滾……
易敏之和聶祁宏深情對望,一個凶神惡煞,一個棉裡帶刀,霎時間天雷勾動地火,兩人眼中再無旁人。
進殿剛要稟報的宮女還未跪下就被易敏之的話嚇了個踉蹌,李女史見了,趕緊斥責道:
“有事兒快說!”
她打得主意是趕緊的把剛才那話糊弄過去,也許這兩個人真的有舊也不一定,不然為什麼偏偏在城外遇到了端王爺?為什麼偏偏把東西給了端王爺?照這樣看來這個易敏之更不能出宮了,她不動聲色的和皇后交換了個眼神。
宮女趕忙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端王妃,宜孺人求見。”
皇后眼睛一亮,雖然端王爺和她不大對付,可是這端王側妃和八品孺人宜孺人還是跟她很投緣法的,她連忙說道:
“快宣。”
那邊易敏之一聽端王妃求見就愣了下,不是說端王妃沒了麼?那麼現在這個是?難不成娶了新王妃?不等她多想,外面就傳來了宮女的通報:
“端王側妃,宜孺人,聶耳,聶風,聶雲覲見。”
乍一聽這三個的名字,易敏之險些笑出聲來,待反應過來這人都要進來了,她雙手撐著聶祁宏的腿就要起來,不想跪了半天了,剛才撲過來也是拼著起身的力氣,加上兩人距離也不算遠就過來了,這會兒想站起來卻有些難了,聶祁宏冷眼看著她,一雙手覆上了她的手上,壓住了。
?
易敏之這次真的是起不來了,她瞪著聶祁宏,你搞什麼么蛾子!
許香韻身著緋紅色朝服一手牽著聶風一手牽著聶雲,身後跟著身著銀色朝服的桐雪,聶耳快步進了大殿,原本笑語晏晏的兩人在看到殿上“深情對望”的兩人後俱都愣住了。
許香韻是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只把一雙手捏的咯吱咯吱響,聶風和聶雲兩個被捏的小臉兒慘白。
桐雪最先反應了過來,見兩個小傢伙死命往外拽著自己的手,她趕忙上前一步把聶風的手從許香韻手裡弄出來,口裡不由心疼道:
“風哥兒手疼了沒?不哭啊,王妃不是故意的。”
這邊哄完了,那邊又把聶雲的手拯救出來,她對著兩個人白嫩嫩的小手又是吹又是揉的,好不心痛。
許香韻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也不管這是在皇后的寢宮,撲過去一把就把易敏之給推了個踉蹌:
“青天白日的在皇后娘娘的寢殿勾引我們王爺!你膽子倒不小!”
易敏之順勢跌倒在了地上,一手捂住了肚子就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恰逢她這兩天大姨媽到訪,這古代用的草木灰又不是那麼頂用的,她又跪了那麼半天,下面早就狼藉一片了,她這麼一倒下去,好嘛,血流成河,駝色的宮裝也掩不住裡面的鮮血直流。
看許香韻那醋勁大發不知進退的樣子聶祁宏心裡就來氣:
“你還知道這是皇后寢宮!你還有沒有點兒規矩了!連桐雪的萬分之一都沒有!”
桐雪此時已然拉著聶風聶雲領著聶耳走到了聶祁宏身邊,聽他這麼說,心裡萬分得意,面上卻是嬌羞不已的飛了聶祁宏一眼,低聲嬌喚:
“王爺。”
垂頭的瞬間,她還睃了一眼地上不住發抖的易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