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清竅失養。所以給你開的是歸脾湯加減。補益氣血,健脾養心的。”一面拔出筆帽,刷刷在處方單上寫起來:

“黨參三錢、白朮兩錢、黃芪四錢;當歸兩錢、熟地一錢五分、龍眼肉一錢、大棗五枚;茯苓一錢二、炒扁豆八分;遠志一錢五、棗仁一錢。每日煎服一劑。”

寫完遞給蘇君儼,“你女朋友這身體不是一兩天虧下來的,還好年紀輕,現在好好調養還不遲。菸酒不可以沾,飲食以清淡為好,鹽要少放。還有作息時間要規律,不要熬夜。房事也要節制,不能太頻。”

饒是淡定如蘇君儼,在聽到最後一句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伸手 欲 去接處方單竟然沒有接住,處方單輕飄飄地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往地上悠悠墜落。虞璟和蘇君儼一同蹲身去撿,不想兩人的額頭居然撞到了一起。

“怎麼樣,痛不痛?”蘇君儼急切地拽住虞璟的胳膊,擔憂地追問。

明明知道她從來都不是嬌弱的花朵,可是在他眼裡,她總是不會愛惜自己,不會照顧自己,他害怕她生病,害怕她受傷,害怕她不健康,害怕她不快樂,害怕她……

虞璟看懂了他眼裡洶湧的情潮,朝他微笑道:“沒事的。我一點都不痛。”

兩個人還蹲著,一人捏著處方單的一頭。

還是許教授不輕不重地咳嗽了一聲,兩人才如夢初醒,趕緊起了身。

“我這處方單又不是金箔,你們倆有必要用抬的嗎?”許教授涼薄的嗓音裡似乎帶著一絲隱忍的笑意。

虞璟這才訕訕地鬆了手,臉卻又紅了。

許教授心裡讚賞,這年頭會臉紅的女孩子是越發稀罕了。現在的不少女孩子,臉老的跟什麼似的,說話不分輕重,做事不顧場合,實在不像樣。想到這裡,她的聲音不覺又和煦了幾分,“還有你,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一天到晚思慮過多,老話說,只有上不去的天,沒有跨不過的坎,有什麼事情不要成天悶在心裡,翻來覆去地想,沒病都搞出毛病來了。”

虞璟知道對方是出於好意,感激地一笑。

許教授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過溫情了,板起臉,揮揮手,“出去拿藥吧,藥房會告訴你們怎麼煎藥的。”

九重天門口。

“把藥給我吧!”虞璟朝蘇君儼手一攤。

蘇君儼深思似地看她一眼,“你保證會乖乖喝藥?”

虞璟氣惱地瞪他,“難道我喝藥還要寫保證書嗎?”

“保證書就不用了。”蘇君儼勾唇一笑,“還是我親自監督比較放心。”

“你——”

蘇君儼卻抬起手腕,友善地提醒她,“你要抓緊時間了,馬上七點了。”

虞璟這才“哎呀”一聲,推開車門,快步奔向旋轉門。

直到她苗條的身影看不見,蘇君儼才收回視線,落在了那一堆用四四方方粗麻紙包好的中藥上。嘴角不由浮現出一個苦笑,他何嘗不希望她辭去九重天的工作,什麼名聲好不好聽倒是其次,實在是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然而這話他卻只能一個人想想,斷不能向她開口,以她的性子,怕是直接冷笑兩聲,然後絕情地踢他出局,再也不給他靠近她的機會了吧?

虞璟剛到九樓,就看見唐糖面有憂色地朝她招手。

“怎麼了?”

唐糖扯著她的胳膊將她拽進更衣室內,焦急道,“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啦?古風禪室裡老早就來了個男人,四十八九歲吧!指名要見你。”

“謝謝你。我曉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虞璟淡淡道。一面換了一件白色水墨團花的旗袍,慢條斯理地扣好盤扣,換上銀色高跟鞋。又鬆鬆綰了頭髮,抿了一點粉色的唇彩,方才施施然向禪室走去。

那是一個寬闊肩膀的男人,正負手看著牆上的字畫。

“這位先生,我來遲了,還請恕罪。”

男人猝然轉身,黃色的頂燈斜斜地打在虞璟身上,他有些迷亂地喊道“涵白?”

虞璟吃驚不小,涵白是母親的小字,眼前的男人怎麼會知道?這人看上去似乎還有些眼熟,虞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唯有微笑以對。

“對不起,虞小姐,剛才是我唐突了。我是常耀江,前些時候我們見過的,你和蘇書記遇襲的時候……”

虞璟這才有了印象,她心中雖然依舊驚疑不定,但面上沉靜如水,“常局,您好。不知道您找我有何貴幹?”

常耀江吐字艱難,“你母親她還好吧?”

“她已經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