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衣襬若閒庭信步般來到敘敘眼皮底下。
陰山古墓豔影絕 74負走
悠閒負手而立,七硯遼無視蹲牆角的敘敘,眼尾不滿的一挑,這裡是人住的地方麼?遂嫌惡彈了彈袖口灰塵,斜睨敘敘,妖冶笑道,“好可惜呀。”
丫,你可惜什麼?敘敘怒目相向,這世上恐怕只有她敢以雞窩般的頭髮,紅腫的雙眼面對如此驚心動魄的大美男。
“瞪什麼瞪,小心我把它挖下來。”習慣性的威脅,然七硯遼的微笑很扎眼,那舒適那愜意無不讓敘敘咬牙切齒。
來看老孃笑話是麼,老孃偏不讓你得逞!敘敘“噌——”的站起身大搖大擺越過七硯遼,無視他,徑自倒了杯涼茶悶喝。餘光瞥見這廝皺皺鼻子,竟十分傷人的以袖掩住口鼻,丫,人家不就是兩天沒洗澡麼,有那麼恐怖?
只見七硯遼倒退數步,才輕輕吁了口氣,轉而將窗戶全部開啟,“你喝了多少酒?”
“忘了。”敘敘依舊埋頭喝茶,兩靨微微蒼白,這麼憔悴狼狽的嬌顏是七硯遼想不到的。
冷哼一聲,七硯遼挑剔的擦了擦板凳才勉強坐下,視窗狹隘的朦朧光線灑在他細膩的肌膚上,竟顯得柔和許多,轉而用好聽的清冽男音道,“如果想哭,就一定要哭出來,大聲的哭……”尾音曖昧的拉長。
嗯?為什麼?不解的抬眸,這廝什麼時候學會關心人了,但敘敘死活不願承認自己脆弱過,“你哪隻眼看到我想哭了,笑話,我為什麼要哭?”
嘖嘖,七硯遼搖了搖手指,幸災樂禍道,“哭吧,因為我真是太喜歡你——哭,哭的越大聲越好,聽起來很舒服。”
你!怒火成功的被七硯遼挑起,敘敘粉腮立刻多了抹潮紅,這個變態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幸福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無恥啊無恥,更下流的是他居然親口承認!
“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休想聽見我哭看見我哭!”敘敘挺胸抬頭,銀牙暗咬。
“是麼?那可真是太遺憾了。”七硯遼故作可惜的聳了聳肩膀,眼底卻滑過得意的神色。忙又氣死人不償命的添了句,“如果忍不住千萬別忘了請我欣賞,說不定還有打賞。”
“你……你做夢去吧!”氣得七竅生煙,敘敘懶得理他,兀自轉身,落寞的晃悠兩條腿。這個只會趁火打劫的混蛋,老孃落魄就那麼好看麼!忽然聽見板凳挪動,敘敘忙不迭回眸,以為七硯遼要走人,只見他嫌惡的嘴臉東瞧瞧西瞅瞅的正打量她的豬窩。
“這是閨房還是‘龜房’?”七硯遼撫額,鑑定完畢後遲疑的發問。他還從未見過不愛疊被子的女人。
關你鳥事!敘敘撓了撓雞窩,小心繞過他,將藏在被子裡值錢的物什全部捲進包裹,其實也沒什麼值錢的,錢袋已經捉襟見肘,估計明天連這家客棧也住不起了。踟躕的思忖一瞬,她語氣微微放軟道,“那個,大家好歹也認識一場……嗯,借點錢……”
邪惡的美眸微眯,七硯遼優雅的側著臉,曖昧相問,“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跟我要錢?”
本來所剩無幾的自尊心就已脆弱不堪,被他這麼一逗,敘敘急了,“誰跟你要錢了!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跟你要錢的,我,我只不過是借……”嫩如蜜的小嘴越說越沒底氣。
“借?這個字我喜歡,請問你用什麼還?”他瑰麗一笑,眸光有意無意的掃了掃敘敘全身。
“別小看人,我說還就還。”敘敘不服氣的嚷嚷,七硯遼簡直就是為了刺激她而誕生的。
滿意的點點頭,七硯遼瑩白如玉的手指探入袖內,唰的掏出一張嶄新銀票,冷冶道,“至少得借這個數目,如若還不清,還得做我的女奴。”
狠狠剜了他一記白眼,敘敘顫抖著接過銀票一看,頓時差點背過氣去,小嘴張了又張,才結巴道,“你丫沒吃錯藥吧?這麼大數目分明就是逼我賣身為奴!”嶄新的銀票上,“黃金一千兩”五個大字格外醒目,震懾四方!“拜託,我也不要多,就二十兩碎銀子便好,大不了寫欠條,再說我能懶得過你麼?”這種人簡直是無理取鬧,只要他不把二十兩變成二百兩敘敘就要燒高香謝聖母了。
“我沒零錢。”
丫,騙誰呢!敘敘腹誹,睜眼說瞎話的變態,你有沒有錢老孃還不清楚,忿忿的捏了捏沙包樣大的拳頭,白了他最後一眼,敘敘扛著包裹,走人!不借拉倒,就不信沒你的錢老孃還餓死不成!
“其實這張銀票我可以送給你。”七硯遼不懷好意的誘惑敘敘。
嗯?剛扒開一條門縫的某女主因這句話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