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鬱結,竟成了火氣與寒氣共盛的急症。若是擱到平常,周欒也敢用些烈藥,強行祛除寒氣再洩火氣。可是見袁紹的精神已經萎靡,怕這一副藥下去,若是熬不過去,自己恐怕也便成了陪葬。
周欒跑了,洛真也就知道,袁紹這病怕是沒救了。
一步一步走向內室,洛真依稀想起幾年前,袁紹與自己徹夜長談,同樣也是這漫天的大雪。
內室裡,袁紹還在休息。紫橦被劉氏留在竹漪院看護,手裡端著一碗藥,緩緩地攪動著。見到洛真則訝異一聲“甄夫人來了?夫人剛去了疏桐院呢。”
“我與母親已經遇見,她現在正在彩兒處,我是來探望父親的。”洛真側目向內室裡望了望,隔著重重簾幕,只瞧見一片灰濛濛。
紫橦斜眼挑了挑,道一句“不巧了,大將軍剛睡下,甄夫人還是改日再來吧。”
洛真聞言便要轉身,忽聽到袁紹輕咳一聲,渺茫的聲音透著微弱,讓人聽著便覺心傷。
“是洛兒麼?進來說話吧。”
洛真應聲,便由著朝露掀開珠簾,走進內室,來到床前。
屋子裡暖意融融,乾淨又整潔。若不是袁紹那蒼白的臉色,倒絲毫不見病人房裡縈繞的衰敗之氣。
洛真行禮,開口問道“父親可覺得冷?”
袁紹似乎笑了笑,扯著乾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