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的時間,崔玄對於紀安來說亦師亦友,且更多的擔任了他指引者的身份。對著崔玄,紀安是感激和信任的,所以當崔玄說出換子的事情,紀安的第一反應是相信,而不是質疑。
現在,他聽著崔玄的解釋,心中更為的難受。紀安心情很亂,白氏,鄭氏,紀晨,紀博,甚至紀老太太。這些人中,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有幾個,甚至他們對著他的感情和態度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紀安細細想著,白氏有很多行為看著讓他不認同,但紀安從不懷疑白氏是為他好的心思。可現在他想起了,只覺得諷刺。白氏壓著他上進,不是因為保護他,而是為了防止他阻礙了紀晨的道。白氏讓他交好紀晨,甚至以紀晨馬首是瞻,不是為了他的安危前途,而是怕他對紀晨起了壞心,幫著紀晨拉攏自己收服自己。白氏三番兩次的在他有機會的時候阻攔,不是怕鄭家容不下他,而是怕他太有出息為難紀晨。
安安分分的在紀府做妾,處處讓他退讓紀晨,看著鄭氏為難自己,白氏心裡會怎麼想?是開心的吧,把情敵的兒子養在自己手裡,讓親骨肉分離,仇恨,甚至相見不相識。每每自己被為難,被退讓,被冷眼相待,白氏才會覺得解氣吧。
確實,站在白氏的角度,她所作所為也只不過是拿了她該拿的。報復了和她有仇的,母債子償,而他,卻是這場恩怨中報仇的工具罷了。
崔玄沉默著,遞給